都不太觉得可怜,也不会想安慰。”
我不由得浮现一些印象,他以前的几个对象,那些分别的眼泪,而他的冷淡。想着,我看向他说:“你可真是太不绅士了。”
赵宽宜看来,却笑了一下。
“大概——因为我是一个可恨又可恶的男人吧。”
我注视着他,不禁也笑。心中却有一丝惘惘;当很明白他的可恨又可恶。但我怪恨不了,因是爱极了。
在帐篷那里面又响起了音乐,不那么轻快,是慢调子。我跟赵宽宜都往那头望。舞池里不知何时成双成对起来,却并不成舞步,都是依偎着摇摆身体。
我心中触动,念头一起,已站到他前面伸出手。
“ShallWe——”
赵宽宜似一怔,倒笑了。他道:“Whynot?”就伸了手来握住我的手。
我被他拉到面前,他的另一手搭在我的腰后。我也环住了他,跟他一起随那隐约的音乐摇动。我和他对视。不知何故并不想说话,心里却宁静平和。我突然就想到了地老天荒这一个词。
赵宽宜也静默。我不知道他现在想着什么。我想,我只有清楚自己怎么想的就可以了。
一曲舞到底,我们竟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先放开了手,还望着他,这时才感到了心慌。他倒先别开眼,抽了两口仍挟在指间的烟。
我静望着,退了两步,定一定神,才笑了调侃他:“我看,你是因为不太会跳舞,才躲到这里吧。”
赵宽宜看来,面上有隐微笑意。
“随便你讲吧。”他淡道,就一面迈开步伐。
我却还站着,望他背影。他走了几步,忽在前面一停,回过身来。我一怔,即微笑便快步上前,和他并着肩,走向那不到天明当不停歇的欢乐之中。
四十三
婚宴一直进行到清晨四点多钟才告终。隔日近午时,还有一场小聚会,要来的人也有几十个;亲属居多,少部份为新人密友。
虽很晚才睡下,我仍在十点多钟就起来。下楼前,我想了想,去敲隔壁的房门,不想没有回应。或许还在睡,想了想,我于是走开了。
去到楼下,客厅那里有人说话。是威廉先生和Marina,以及早到的客人们在喝茶。我打了招呼,还搭讪着,赵宽宜就从门廊那边走进来。他竟更早起来。他手里握了几枝玫瑰,Marina即站起来,很开心地和他道谢,把花接去,又称赞花选得美,一面将花一朵一朵折下,放到一只白瓷盘子里当装饰。
赵宽宜和在座的亲友互相问安,之后到我旁边的沙发坐下。看我看他,他瞧了来。我只微笑,他也不作声,可非冷淡的。过一下子,新人夫妻来了;婚宴结束后,他们到威廉先生在附近的另一幢房子休息。
后面客人都到了。到处谈笑。玫瑰花香在那安静地飘散,粉的或红的大把地在透明的瓶子里绽放,放了各处,鲜嫩欲滴。
餐会设在后园里。众人往那里去。那时就不见了赵宽宜,可人太多,我一时也不能找得清楚。一位老先生可能也不太饿,端一杯酒,和我大谈这里的天气;我不好走开,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
在对方走开去拿酒时,我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转过头,看是赵宽宜。他示意我往另一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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