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宽宜微皱一下眉,看着我,未语。
所幸他的司机很快把车开来了。
坐上车,我靠倒在车椅背上,歪斜着脑袋,望车窗外一幕一幕急闪的景物。
车子里在播放音乐,纯音乐,不知是什么曲子。大概是司机在听的。我转过脸,坐一侧的赵宽宜正在看手机。
他目光微低,昏暗不明的车内,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可以感觉是很专注的。我忽然不想让他这么地专注。
我伸出手,按了他的手臂一下。
赵宽宜即看来。
我说:“周刊的内容太乱七八糟了。”
赵宽宜默了一会儿才答腔,他别开脸,“还不就是那样。”
我静望着他。我并不期望他能有一个解释。他从不解释,不会承认,不会回应。
难道对我也是这样?我挣扎着去试探,可开不了口。我发觉,我一点都拿不出一丝一毫底气。
关于照片上的详情问或不问,其实不是一个问题。
事到如今,我如何拿得出推开他的勇气。
我低下目光,“是,都是那样,乱写,乱七八糟啊。”顿一顿,一笑,朝他看,“喂,我走不动了,先到你家坐一下吧。”
赵宽宜亦看来,挑了眉,未置可否。
隔日,是在他家醒来。
除了头痛,我还能感到那深深地酒后乱性的疲惫感。前夜一时纵情,忘了分寸——忘了今日为BlueMonday——要上班。
我对赵宽宜叹自己年纪大,请他以后尽量别在星期日晚上玩花样。他并不理会我,从容地收拾,穿整衣装,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
好在,他愿容留我在他家赖床一小会儿。
我挣扎半天,最后顺从了惰性,请了半天假。
赵宽宜让司机再把车开回来,我大方地奴役那位老实的年轻司机,按照我惯走的路开。
因已请假,我便返家。
路上,我要和司机聊,可他非常地惜话如金,兢兢业业。我不禁要感叹,难怪赵宽宜平时出门,行程可以这么的保密。
进家门时,就隐隐地听到谈话声。是电视节目主持人的声音。大概听到门开,徐姐从门厅后出来,见是我没什么意外,只讲我母亲在昨晚就回来了。
我听了,去到客厅。
母亲挨在长沙发的边上,倒没有在看节目,只顾聊电话。或许去打了禅七,她心灵方面对平静有一定的收获,神情不再郁郁的;望到我,还似有两分的欣喜。
我把电视机的音量转小。
母亲已挂掉通话。她拿开手机,站起来,看一看我道:“昨晚回来时看到你的车,结果你不在家,问你爸爸也不知道你去哪里。怎么一晚上没回来?”
我不意外父亲答不出我去处,因我未曾讲过。昨日出门时,他人并不在家中。我毫无兴趣管他人在何方。
我道:“昨晚去喝喜酒了,我搭朋友的车,后来直接住朋友家了。”
母亲蹙了眉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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