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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为什么……骗她？

背着包下楼，一抬眼看到Emma又在那里，言攸眉头敛得更紧了，和前几天一般没有任何停顿地直接无视她朝前走去，Emma似乎也早已习惯了她如此，快到她们研究室那栋楼时，将车子加速开了过去，先言攸一步停好了车子，再匆匆出来赶着能和言攸一起乘电梯。

一直在想着夏乔木噩梦中的模样的言攸根本没有去理会Emma的一系列动作，双手抱着胸靠着电梯发呆，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样一种状况。

姐姐在相亲？是那个固执的老头逼的，还是自愿的？

还有这个夏乔木，一开始就说她是她的姐夫，是后来才有改口说只是姐姐的朋友和她开玩笑罢了，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姐姐和她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言攸本就是个爱思考的人，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各种疑问，电梯门一打开之后便依旧保持着那副思考的模样从电梯里出去，无视那用灼灼目光看着她的女人直接进了研究室。

这一整个上午下来，工作虽然还是很专心，可是逮着空子都会去回忆细节力图弄清楚事实，直到中午回到家里时，看着楚月出一如既往的温柔模样，好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了？”吃饭的时候分明就可以感觉到言攸的目光，楚月出在收拾了碗筷之后转身看着并不是回了房间而是站在厨房门口呆呆看自己的人，声音柔和，“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我？”

迟疑了下，想到楚月出刚来美国的时候告诉自己，恋人间不要有隐瞒，有什么疑问一定要问她，觉得什么不对也一定要告诉她，深吸一口气，走了几步过去，一副貌似严肃的样子，却让楚月出眸子里有了一丝笑意。

实在是觉得这个平日里总是软绵绵可爱地撒娇着的小东西不适合做出这样的表情啊。

亲昵地捏捏她的脸蛋，楚月出唇角微勾，却故意学着言攸露出那严肃的神情，“说吧。”

“额……”言攸装出来的点点严肃也因为楚月出的宠溺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挠着脑袋好半天，“我……我有点事情……唔，想问你。”

“问呀。”楚月出眼眸里的笑意更浓了，拉着她的手从厨房走出去，扫了眼坐在沙发上抱着脑袋的夏乔木一眼，暗暗在心里叹了两声，拉着言攸回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唔……”言攸随着她的动作坐到床上，小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楚月出，“那个……那个夏乔木，真的只是姐姐的朋友吗？”

心中也知道夏乔木那样的状态瞒不了言攸多久，却每想到言攸居然这么快就能察觉到不对，楚月出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说是你的姐夫吧，太夸张了……可是……嗯，小攸，我打个比方吧……”

“嗯嗯。”言攸乖乖地点着头，小眼睛使劲盯着楚月出看。

“你姐姐和夏乔木的关心呀，就像……还记得当初我们……酒后……咳，之后，我躲了你很长一段时间吗？”说到酒后二字时，饶是楚月出和言攸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那白皙好看的脸蛋还是透出了一抹绯红，让言攸看得有些出神了，傻乎乎地点头，“记得……”

“现在你姐姐和夏乔木就是这样的。”被她看得脸更红了，楚月出忍着羞意说道，“当初我为了不再纠缠和你的事情……姑姑打电话来让我去相亲，我也答应了。”

这件事情言攸当然知道，当时她和楚绿衣已经形成了统一战线，还是楚绿衣通知她并且告诉她该怎么做，所以才有了那天中午和楚月出吃饭时的大胆表白，以及之后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