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宴从屋子里出来,看了一下明亮的天空.
看来,林乍疏失踪的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些事情让他的心变得脆弱的很,他愈是表现地成熟,也愈是在一个人的时候觉得难过孤单的厉害.
巫宴立即去找上早朝的尤钰段,站在大殿外面等着他下朝.
如果尤钰段在这样误解下去,一直刺激着林乍疏的话,林乍疏有可能从此一蹶不振而再也记不起他们也说不定.
尤钰段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大臣们的奏言,用手揉了揉自己发涨的太阳穴.
身上的酸疼还一直刺激着他的触觉,他现在能坐在这里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大臣官员们说是朝廷命官,其实有不少原来都还是武林人士,不拘一格,上朝的时候也是乱嚷嚷的,根本不遵守什么规矩,跟人有了矛盾,立刻就说要出去打一场.
说的是上朝,其实就跟武林开大会似的,让人烦厌.
尤钰段现在心力交瘁,实在没精力跟这些人乱斗,随便敷衍了一下子,就退了朝.
结果刚一下朝,就看见巫宴等着他.
尤钰段摆摆手说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巫宴有些急了,干嘛追上尤钰段.
尤钰段心里也是有气,对着巫宴就泄起火来,将巫宴是一古脑劈头乱骂一阵.
还好巫宴不是急脾气,忍着听他说了几句,还能沉着气跟他解释林乍疏的事.
你说什么!尤钰段终于听进去了一些,反问着巫宴.
巫宴继续说道,我是说,乍疏多半是被人绑架的,然后那人给他做了什么手脚,让他忘记了以前的事,只知道自己是陆树河,所有才跟别人发生了关系,生了那个孩子.
尤钰段忽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但在这短暂的空白时候,他忽然想去很多的细节.
林乍疏跪在地上对他视若不见.
林乍疏叫他皇上,对他恭敬的很.
林乍疏因为他的暴力惊恐地缩在墙边.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因为他背叛了他,而是因为他忘记了他.
尤钰段立刻跑回偏殿,用力地推开门,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凌乱但没人的床.
跑到哪去了.尤钰段紧紧抓着一个守卫的衣领,对他吼道.
那人惊恐的不行,急忙摇头说道,没人出去过,绝对没人出去过啊,皇上.
尤钰段扔掉那个人,进屋去找,毯子和床帐都不见了,但是林乍疏没有衣服不可能只披着这两件布出去的.
尤钰段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
这时候,巫宴也来到了偏殿,问询了那个颤抖的侍卫里面的状况后,进到里面.
尤钰段闭着眼睛,站在床边.
然后从这种超然的寂静里面,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被压抑的哽咽声,像是秋叶落水般,凄凉如水.
尤钰段用敏锐的耳朵探寻着这个声音的来源,仿佛很近很近,但又觉得很远很远.
尤钰段忽然蹲下身子,掀开镶着金丝翠缎的床单.
在床下的深处,那个可怜的人儿,裹着床帐躲在里面,手狠狠地捂着自己的嘴唇,甚至将自己的脸扣得发青,含泪的水灵灵的眼睛在黑暗里如同夜明珠一般闪闪发光,看到外面的人找到他的时候,瞳孔忽然放大,所有的坚守终于都崩塌.
被找到了,又要掉进地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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