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经验,这回看也没看,直接反射性弹开,惊恐万分地瞪大眼怒道:“这又是什麽?!”
王曦落很无辜地眨眨眼,将手中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是棵蕹菜而已,不过你可千万别小看它,它可是能解钩吻之毒……”
“哼,脑子有毛病,尽搞花样!”杨楚瞄清楚确实只是几条无害的蕹菜後,才撤下防心来,气不顺畅又回骂了几句。少顷,突然想起些事,便道:“话说回来,今年江浙的钩吻数量少了很多,医馆还差点断货。”
“竟有这样的事?”王曦落眉头轻蹙地抿了抿唇。
杨楚鲜少看到他如此凝重的神色,脱口便问:“你知道什麽?”
王曦落一愣,脸上复杂之色瞬间褪去,抛来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你觉得我会知道麽?我只是可惜那些钩吻罢了,若是为我所用……”薄唇勾起阴毒的笑容,看得杨楚寒毛倒竖。
“好啦,别想些有的没的,”王曦落将一叠的纸递到杨楚面前:“喏,给。”
杨楚接过来,慎重地放在桌上摊平。
这些不是普通的纸,而是王曦落钻研医术的手札。描绘细致的药草图,详细的注解,明确的药草效用和辨别方法,无一不体现出记录人的心血。
对自己唯一的徒儿,王曦落是绝对的倾囊相授。
手指抚过一张张泛著墨香的纸张,小时候的记忆须臾间跃然眼前。
刚拜师时,王曦落对他要求很严格,十天半月就抓他考核,而且不能有任何差错。杨楚纵然天资聪明,但也有大意之时。就在一次配药考核时,漏了一味不算重要的药,王曦落立即火冒三丈,二话不说让他提著水桶在院里罚站。
“人命关天,岂容半点闪失!”那是王曦落第一次凶他,恐怖得像地狱里的阎王。
那次的教训毕生难忘。大概天也要惩罚他,居然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下起了大雨。水桶里面的水满得溢了出来,哗啦地往外流,沈沈地压著手臂。杨楚自小习武,但是毕竟年纪小,身子骨没有完全硬朗起来,时间一长也是吃不消的。
心里诅咒了对方不下十万遍,可是又倔脾气不肯示弱,咬紧牙关硬撑。雨下到深夜,杨楚终於熬不住,两眼发黑,一头往地上栽去。然而没有预期的疼痛,反倒落入一副温暖的怀抱,模糊间只觉身子一轻,被人抱了起来,後来的事记不清了。
那段时间杨楚恨王曦落恨到骨子里去了,一见到他就狂甩眼刀。反正眼刀刮不死人,王曦落视若无睹,依旧每日教他配药施针,还时不时地开些无聊的阴毒玩笑。只是自从那次以後,王曦落再也没有骂过他,不知道是因为心存愧疚还是因为杨楚之後再也没有犯过一次错误的缘故。
如今回想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杨楚轻轻地扬了扬唇角。
“上几个月开诊情况如何,有遇到棘手的吗?”王曦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杨楚马上收了心神,咳了一声道:“没有,都是些普通的病情。”
“哦,那就好。”
杨楚抬起头,看著灯下神情专注的人,心中浮现出一丝不解。他的医术这麽高,为何要窝在这个小山谷里。如果真是想隐居不问世事,为什麽每当自己回来都要问外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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