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肖然不说话，程笑娆也没有非逼他开口的意思，自顾自地说“人们常常讨论，是看着得不到更痛，还是得到了又失去更痛？呵呵，你说是那样？”
看着得不到，肖然想自己和程笑娆都是。
得到了又失去，付言得到了，也很快失去。
到底哪样更痛，其实是没法比较的吧。在你没经历过之前，永远都觉得不会比现在更痛。可是没想到下一秒就立刻明白原来之前那并不是生不如死，原来还是可以活着的。
肖然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想刺激面前这个疯女人，因为他太了解，她一向得不到就要毁灭。肖然担心她又会对付言做什么。本来知道付言跟她在一起时自己还很生气，可是看到分手后付言什么都不说，只是每夜一个人在房间喝酒醉着睡着，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还依旧表现的强大到没有什么能摧毁，不得不说，肖然的确心疼。
可是肖然，你忘记了吗，程笑娆的目标始终是你，即使得不到就要毁灭，她要毁的也是你。
“看见楼下的马路了吗，这个时间车不少的哈，我想其实去楼下站几分钟也不会怎么样”
程笑娆知道肖然不会拒绝，因为他没得选，肖然这样的人一辈子没有弱点，但是爱上付言那一天起，付言就成了他的弱点。
外面车来车往，肖然就那样站在那，面前呼啸而过的车辆带起的风，总是有司机停下来破口大骂。
起初肖然也是怕的，他怕如果真的这么死了，是不是死了，付言也不会有点点的在乎。
但是后来，他便不怕了，怎么会死呢，谁会故意往人身上撞，这样付言是不是也会有点感谢自己呢，让他喜欢的人开心了。
停下来的司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甚至有人下来动手，可是肖然没有反应，司机只能扔下一句疯子扬长而去。
肖然轻笑，看吧，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长久不变，即使是愤怒。
楼上的员工都在议论，说付律师平时一向亲近，怎么一遇到那个女人就成了这个样子。肖然喜欢付言并不是什么秘密，大家开始也是不理解的，只是现在似乎觉得爱一个人成了这个样子，也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付言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肖然，走到会客厅，“没必要这样吧”
程笑娆不以为然“哦？你舍不得了，你不是你对他没想法吗”
付言看了程笑娆一眼，眼神冷冽，然后又缓和“你喜欢就好”
程笑娆轻笑，拿起电话“对面的唐记，三份肉骨茶，记得帮我多要几份特制的辣椒酱带回来。”
放下电话，转身挽住付言的胳膊“中午了，一起吃饭吧”
肖然拿着东西上来，意料之中的场面。
“最喜欢他家的辣椒酱了，但是今天的东西好像用不上诶，怎么办”程笑娆看着肖然
“我吃”肖然丝毫不怀疑，她就是在等自己这句话，当然不会被强迫，程笑娆永远不强迫别人，她从来都是让肖然自愿。
如果肖然不愿意，她一定不会强迫，只不过会让付言帮她吃掉。
他们这些人从来都作息时间不规律，付言时常的胃痛已经让肖然承受不了，尽管他自己也一样。
肉体的痛到极限的时候能大于心里的痛，但显然，不体会到的时候谁也不会懂，况且，现在明显不是极限，所以肖然选择心里和身体都由他来承受。
吃完饭程笑娆让付言陪她出去，付言欣然答应，肖然一丝苦笑，连一个眼神都收不到。
中午的食物就好像在直接吃着刀子，忍了一下午的胃痛，却还是在想着付言在干什么，在帮那个女人选衣服，在陪那个女人喝茶？
晚上回家，一进门就冲到卫生间不停的吐，人就是这样，一放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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