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宵点头,连忙钻进被窝,抱着枕头,用脚趾碰了碰楚澜的小腿,靠在他肩上低声说:“有道是,什么都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咱们暂时没法有孩子,和你一起睡呢,就是大冬天最舒服的事了……”
“你不是想和我一起睡,”楚澜也跟着他不正经起来,调笑道,“你是想睡我。”
他说这话时,纪宵的手已然顺着楚澜身上的羽绒服摸进去,在腰际游走。腰窝是他最敏感的地方,纪宵了如指掌,感觉楚澜有点发软,得寸进尺地帮他合上电脑,细碎地吻侧脸,另只手正要去脱楚澜的衣服。
正是“洞房花烛夜”,灯光暧昧得刚好,两人稍微互相爱抚便起了兴。小书桌被推到一边,纪宵抱过楚澜坐在自己身上,已经发硬的下身抵住他,两人缓慢接吻。
楚澜的上衣脱了一半,欲拒还迎分外诱人。他这些日子学习辛苦,瘦了不少,下巴越发尖了,此时下垂眼角一片绯红,眼中泪光盈盈,看着就是动了情的样子。纪宵在楚澜后背轻轻地掐,嘴上没门起来:“阿澜,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这样了……”
“而且只有我能看”,甜言蜜语没说完,一声尖利的猫叫突然响起。
床尾蹿起一团灰白色,迅雷不及掩耳地冲向纪宵,举起了爪子——
纪宵挨了辛巴一爪,所幸楚澜临行前才给猫大人剪了指甲,没伤到,可吓得也没了兴致,坐在床边郁闷地叼着棒棒糖作抽烟状。
楚澜拉好衣服,又打开了文献,看得出也有些不爽。
“好了,”纪宵息事宁人,“它可能以为我在欺负你,这是护主来着,没事儿。”
“……烦死了。”楚澜低声抱怨了一句。
灯光还是暖黄,空调逐渐升温,只是谁都没了□□的心情。辛巴心满意足地趴在楚澜腿上,冲纪宵耀武扬威地舔爪子。
纪宵恼怒,果然还是情敌!
两人一猫斗智斗勇的生活就此展开,辛巴进可攻、退可守,必要的时候还会丧权辱国地卖萌求生存,搞得不管纪宵还是楚澜都始终对它下不去狠手。
就这么打闹着,圣诞悄然而至。
这对于两人——尤其是纪宵——来说,是个值得铭记的日子。在高一的圣诞他初次遇见了楚澜,随后以“挚友”的身份陪伴,而感情也在润物无声地滋长;刚在一起的那年圣诞,楚澜惊喜地出现在他面前,他给楚澜买了一朵玫瑰花。
见到外滩汹涌人潮时,纪宵正盘算着要不要买个爱心氢气球,让楚澜拴在小指上,把那些被少年少女们向往过的浪漫都重演,楚澜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想到那次咱们在维港了。”
被红白两色的圣诞标识装点得节日气息浓厚的街道,摩肩接踵,而江对面是标志性的夜景,令人想起了许多有关上海的代名词。
在这座城市待了快四年,纪宵第一次有了关于上海的切身体验。
他像他们初吻的那个夜晚一样,从身后抱住楚澜,问他:“维港怎么了?”
“去年圣诞,我在做课题就没回家。听韩霭说维港圣诞有音乐会,便跟他们几个一起乘车去了,那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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