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许朝歌不满:“为什么我一见她就要非得要吵要闹?”
崔景行语气肯定:“那一定是聚在一起说我坏话了。”
女人只有在批判同个男人的时候,才会不计前嫌,达到空前的统一。
许朝歌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声:“没有。”
“哼,当我三岁小孩呢,真话都写在脸上了。”
崔景行摸宠物似地把她头发一阵揉,许朝歌笑着钻出来,抓着他衣襟打岔:“你跟那警察怎么扛上了?”
崔景行勾着唇角,噙着讥诮的笑意道:“……他也配。”
许朝歌更加好奇:“说说嘛!”
崔景行说:“没什么交情,一共麻烦过他两件事,办的都不算漂亮。他倒是一肚子牢骚,大概觉得我仗势欺人。”
“宝鹿跟我?”
“还有谁能比你们更让我头疼?”
提到孟宝鹿,许朝歌总觉得心里压着块放不下的石头,沉甸甸的。
孟宝鹿的房间一直被打扫得很是干净,摆设格局都维持着她走时的样子,她盖的被单定期换洗,衣服鞋子有专人保养。
崔景行虽然嘴上不说,却时常站在孟宝鹿的房前发呆——许朝歌因此知道,他其实也一直记挂着她。
想来也是如此,他是她的叔叔。
一次,许朝歌实在没忍得住,询问崔景行究竟是孟宝鹿哪边的亲戚,她为什么会一直跟着他住。
光听叫法当然应该是爸爸那头的,可两人的姓氏不同,如果说是妈妈那边的,似乎称呼又有点不妥。
她更是记起了吴苓那天的样子,略带嫌恶的,口吻不齿的。若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态度应该截然不同。
这问题,崔景行肯定不止回答过一次,很快地回答道:“是一个远房的亲戚,家挺远的,这房子正好离你们学校近,就辟出个间房间给她。你没搬来之前,其实我很少过来。”
许朝歌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他犯了烟瘾,从孟宝鹿门前走过去,走去露台上抽烟。许朝歌跟来的时候,他作恶地往她脸上吐了口,穿过那道乳色烟雾吻她的脸。
许朝歌被弄得一阵痒痒,笑着说别闹。
崔景行拿夹着烟的手勾住她下巴,说:“之前总有人误会我跟她的关系,觉得她是我养在家里的……根本没有的事,你要是听到这种闲话,别计较。”
他没说全,许朝歌也懂了,回道:“我没这么想过。”
他笑,眼里却带着淡淡的愁绪:“宝鹿身世挺可怜的,所以我一直想尽可能地对她好一点,过犹不及,越长大越不像样。”
许朝歌想到曲梅跟她说过的,问:“她跑过好几次了是吗?”
“嗯,她心地善良,人又单纯,有个对她稍微好点的,就恨不得给他掏心窝子。吃了几次亏,也不知道攒点教训,我没办法了,难不成给她装脚链?”
许朝歌从他手里抽下烟,踮脚亲了亲他皱起的眉心,说:“景行,她过得很好,放心吧。”
崔景行这时候拍了拍许朝歌肩膀,说:“疯了两天,送你回去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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