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打斗声越大,拳脚相碰甚至身体和棍棒相碰的声音夹杂着间断的闷哼越来越清晰。
恬真扶着墙探出一个头,就见一个年轻的叔叔被好几个人压在身下。
他头上都是血,还在往下流,混杂着泥土眯了一只眼,身下像是紧紧护着什么。另一只眼原本死死盯着眼前的恶徒,但是突然发现了巷口的小身影。
饿狼般的目光直直射过来,绝望,愤恨,猜疑。最后一点光芒带着急迫和孤注一掷投向了恬真。
此后的某些年,每当恬真从噩梦中醒来,这个眼神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5岁的他还并不知道,只这一眼,就会带他走向深渊。
那人从兜里掏出了什么,往恬真的方向扔过来,那群殴打他的人立刻分出一个寻过来。恬真赶忙缩回去。等觉得有人骂骂咧咧地返回小巷深处,就又探出头,看到了地上的扣子。
如此这般,满脸是血的叔叔又扔了几次东西,但被耍了好几次的那群人再也顾不上他扔了什么,只是固执地去夺他依旧压在身下的东西。
恬真看着地上的那片小小的闪闪发光的东西,又抬头看着那个被打的叔叔,只见那个叔叔盯着地上的那片东西,接着对他几不可查地摇摇头。
突然,那人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爆发力,一下子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弓着身子揣着手冲向了巷口,风一样从恬真身边掠了过去。后面那些人蜂拥而去,把闪躲不及的小恬真带了一个趔趄。
等人都走远了,恬真走过去拈起地上的小卡片,放在衣服上擦一擦,再吹一吹,还是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揣在小兜兜里,走回最初的那个拐角。
他就坐在拐角一直等,等到再不回家奶奶就要着急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回走。
第二天放学接着等,终于等来了那个身上围着好多白色的布的叔叔,把小亮片交还给他。这个个子好高的叔叔愣了许久,然后扑通一下跪倒在恬真面前,抱着恬真失声痛哭。
恬真不明所以地趴在那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怀里,伸出胳膊给了面前这个人一个柔软的拥抱。
这就是他和那个叫做覃澜的人相遇的伊始。
相遇那年,恬真5岁,覃澜17岁。父母双亡的恬真来到了生活拮据的爷爷奶奶家。覃澜父母意外双亡,叔伯趁他未成年,想让他“放弃”遗产继承权。
而后,恬真6岁,覃澜18岁。恬真小跑到校门口扑进覃澜怀里,一路大声喊着叔叔。覃澜抱起他,打了一下小屁股:“以后叫哥哥,听见没?”恬真扭扭:“小学有好多哥哥,但是我没有叔叔,我要叔叔。”覃澜亲他一口,无奈地妥协。二人坐在草坪边上,第一天上小学的恬真一小口一小口地嗦着“兰兰叔叔”给他的冰淇淋,不舍得吃完。覃澜忍着一身伤,把恬真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自顾自说着那些小恬真大部分听不懂的事情。
恬真8岁,覃澜20岁。恬真被突然冲出来的摩托车撞伤,还好身边一个大人拉了一把才保住了小命。等恬真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兰兰叔叔”就消失了。
恬真10岁,覃澜22岁。爷爷因为过于操劳病逝,年幼的恬真帮奶奶办完爷爷的后事,一个人躲进县城的小树林痛哭。此时此刻,远在东南亚的覃澜穿着迷彩趴伏在潮湿的山沟已经六个小时,端着狙击枪的手没有任何颤抖,扣动扳机的那一刻眼神冰冷阴沉,仿佛他盯着的只是一个死物。
恬真11岁,覃澜23岁。生日那天,“兰兰叔叔”回来了,恬真很开心。覃澜看着怀里好像“几日”不见就从豆丁长到小树苗的孩子,有点淡淡的忧伤。于是每一年,恬真无比期盼着生日的到来,因为只有生日那天能够和“兰兰叔叔”相见。覃澜站在暗处,看着明显比同龄人矮一截的恬真在小学毕业典礼上发言,心口突然涌上浓浓的自豪与不舍。
恬真12岁,覃澜24岁。恬真生日,覃澜却迎来了他哭着的宝贝,看到恬真被撕破的衣服下面渗出血丝的抓伤,他后悔刚刚轻饶了那个欺负恬真的混蛋。这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恬真这样的相貌一定会成为一件危险的事情。但是当晚,当他做着有关恬真的某种香艳至极的梦释放着醒来时,笑得无奈而甜蜜,开始认真期盼起恬真18岁的到来。
恬真13岁,覃澜25岁。恬真生日。覃澜看到了恬真书包里的情书,问恬真“愿不愿意长大了嫁给我”,恬真一脸惊奇:男孩子是要娶女孩子的,叔叔我怎么能嫁给你呢?就在那刻,覃澜坚守了8年的世界观坍塌了,不管身临何境都处变不惊的他,来不及给恬真过生日就落荒而逃。他借以做了一年春梦的人,竟然不是女孩子!八年乌龙,赔进去了自己的后半生。
恬真14岁,覃澜26岁。恬真终于开始第二性征发育。覃澜看着恬真的喉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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