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别娶那姑娘?她身上透着邪气。”曲悠深深凝望着他,那眼神像燃起了亮光似的,直勾勾地看着他。
“做梦!”苏宁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道:“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说罢,不屑再看他一眼,径自从他身边漠然走过。
见苏宁远越走越远,曲悠眼里燃气的光芒渐渐暗了下去,他面色只比刚才更加灰败。
苏宁远见曲悠深色凝重不像在拿他取乐,只是一时间他也找不出疑点。
他心想,堂堂九百年狼精,纵是遇到妖怪也能应付的,这翡翠山比他道行还高的也只有曲悠一人。至少曲悠不会害他,若是其他妖怪也伤不了他分毫。
他这样想,便把那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误入陷阱
迎亲那天到了。
苏宁远穿着大喜的新郎袍子,眼里止不住的欣喜。既然是去萍儿家度过新婚之夜,便不需要另准备花轿了。下山的途中,他几乎是飞跑着下去,风掠过他发梢眉梢,也不见发冠有丝毫凌乱。
不消片刻便到了萍儿家门口,门匾周围挂着两个写着“喜”字的灯笼。还不等他敲门,那老者便打开了门。
今日一看,老者又年轻了许多,看似只有不惑之年了。
“贤婿快快进来,萍儿已经久候多时了。”那老者将苏宁远迎进来,便把他带往新房。新房张灯结彩,分外喜庆。床中央端坐着一位着凤冠霞帔的新娘,盖着盖头。
“可别把吉时耽误了。”那老人将他推进去,就把门给拴上了。
苏宁远喜滋滋的,他柔声道:“娘子。”
萍儿娇羞应道:“相公。”
掀起盖头,那盖头下是一张分外美丽的面孔,在烛火的照耀下看得人心旌涤荡。
“相公,先把这合卺酒给喝了。”萍儿玉手纤纤将酒壶端起,二人交叉手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苏宁远正要伸手抚上萍儿的脸,突然那脸竟变得不似真切,重重叠叠、影影绰绰,好像有很多张脸。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萍儿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想听个清楚竟再也听不清了。
“这酒......”话音未落,苏宁远的头就重重到了下午。
门被大力推了开来,那老者竟然化为了年轻人,黑衣黑发,说不出的诡异。
他道:“人已经晕了,你干净向那位大王报告,我这就把他送到地牢去。”
萍儿摇身一变,变出了一个身材极为性感的妙龄少妇,只是半边脸竟然毁了容,攀附着让人触目惊心的疤痕。只见她周围腾起青烟袅袅,人却瞬间不见了。
黑衣黑发的年轻人从身后拿出一条长长的绳子,那绳子不等解开,就已经自动飞到半空中,牢牢套住了苏宁远。
他冷哼道:“这不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那位大人。”
苏宁远仿佛从一个冰冷潮湿的环境中清醒了过来,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印象中最后的脸就是萍儿模糊的样子,苏宁远不断挣扎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缚,越是挣扎,竟然越捆越紧。幸好听觉和嗅觉还是灵敏的,他动动耳朵,除了自己弄出的声音,竟听不到一点其他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让人作呕的怪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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