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来找玉舒之前,他就设想过,从此以后都在这里陪着玉舒。别的失去了尚可以重新来过,甚至能找到一个代替的。可如果现在没有抓紧玉舒的话,天底下哪里再去找第二个玉舒来?
于是陆砚笙只是笑了笑,道:“玉舒,能让我留下来陪你么?”
只眨眼间,颜玉舒眼底的情愫就消失不见,重又变得淡漠无比,“你伤养好就离开这里。”
那他宁愿这辈子都没法养好伤。陆砚笙在心里想着,脸上却是一脸失落的无奈,“玉舒,你就连多留我一阵子也不愿意么?”
“没有必要。”颜玉舒转过身去,棣的身上也有些擦伤,他刚给棣上完药,此时准备去给陆砚笙煎药。
颜玉舒的药自然是效果奇佳,不过半个月,陆砚笙就已经能下床行走。只是内里半点都使不上,只能天天披着外衣在屋外散散步,看颜玉舒做自己的事完全无视了他,却没有半点愤懑。能再像现在这样站在玉舒身边看着他,实属不易。
他渐渐没有了过去那些烦躁与执着,每日里无所事事明明枯燥无比,可又没有想象中的难捱。他琢磨着在颜玉舒屋旁圈出一块空地,动手造一座屋子。
失去内力,他也不过是一个力气稍大些的普通人,伐竹砍木,原本做来轻松无比的事,现在不仅需要大量的时间,更是累得他汗如雨下。
颜玉舒没有对陆砚笙的举动提出异议,好似默认了他在这里造屋子,陆砚笙问他借用些工具时,他的神色间亦不见异色。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陆砚笙擦了擦额间的汗,看了一眼渐渐西沉的太阳。屋子已经初具雏形。他收拾好工具,迈步走入颜玉舒的屋子。
正在用晚饭的颜玉舒扫了他一眼,没出声,再度低下头去安静吃饭。
趴在一旁的棣在近期的相处下,也没有了从前的戒备,只是懒洋洋甩了甩尾巴,眯起眼睛像是在打瞌睡。
桌上只有颜玉舒手上有碗筷。可陆砚笙熟门熟路走到灶边,揭开锅果不其然看见了还热着的饭食。
直到最近才发现颜玉舒面冷心软得很,每每看到颜玉舒给他留了饭菜,唇边的笑容就怎么都止不住。从没有过这样的动容和满足。他放在心里的人,也正关心着他。哪怕只是一星半点,也已经让他极为愉悦。
屋子建好的时候,陆砚笙的伤势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不用颜玉舒说,陆砚笙自觉地收拾东西就搬出了颜玉舒的屋子。
也不过就是从共处一室变成了邻居。从睡地板变成了睡自己做的床。陆砚笙其实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去山下镇里买些用品就算布置完了屋子。
这几日连绵不断的阴雨天,颜玉舒的屋子在上次蔡松龄的弓箭攻击下,被扎得像是坏掉的靶子,虽然有陆砚笙在之后做修补,但是下雨天漏水是避免不了的。
“玉舒,要不你这几天就住在我这里罢。”陆砚笙看看到处都摆着罐子盛水的屋子,皱起了眉头,“我建了两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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