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东西都是当初聂白陪著赵五一手一脚置办的,可是,他从未见过现在的这一套。
赵五笑而不答,仍是搬了一条新被子出来,扔在了床上。
☆、谁饮春色醉之一10
“喂,你别拿走啊,我就要睡这一套。”
赵五要拿,聂白不让,两个人你来我往僵持著。
“给你睡新的还不好,这条脏了,该拿去洗洗了。”
聂白这人没有心机的,向来是把赵五的每句话都当真,听他这麽一说,便起身帮著一起折好带出去。
两个人忙活了大半天,回到屋里时,聂白已经累极了。他正要往床上躺,余光扫过柜子上的熏香,突然整个人跳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你用这个熏香了,你难道不知道他会让人神志不清?”
赵五轻笑,反问道:“我知道,这不还是你送来的。”
聂白皱眉,神色担忧道:“是我带来的没错,可是,那时候我只担心你睡不著,正好听说这东西有安神的作用,所以才……”
所以才偷偷潜进皇宫,用後背上的一道伤疤来换一剂药。
见赵五皱起了眉头,聂白没能说出後面半句。即便是现在,他仍是记得当初,赵五看到他受伤归来时,如何严厉地训斥了他一顿。那是他们结识至今,第一次看到赵五动怒。
见聂白神色紧张地看著自己,赵五不由得笑出了声,他道:“不是我用的。”
聂白一愣,立马又问道:“那是谁?”
赵五笑而不答,低头摆弄著熏香,将残余的粉末小心包好,然後扔在了一旁。
“不需要了?”
聂白又问。
“恩,不需要了。”
赵五点头,笑答道。
一如既往,聂白住了七天就走了。就好像是说好似的,他刚一走,谢宁双来了。
开门的那一瞬间,赵五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半年之前。门外的人一身破旧衣衫,脸上又脏又黑,头发也很凌乱。他就这样靠在门边,虚弱无力地敲著大门,毫无归路地一下又一下。
看到有人来时,那人愣愣地盯著赵五看了大半天,然後才挣扎著想要站起来,只是,也许是坐得久了,他的双腿没有力气,冷不防地就跌倒在地。
“有吃的吗?我很饿。”
谢宁双的容貌本就生得精致,如此狼狈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生怜悯,目光中不再有当初的傲气,空洞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有,你先进来。”
赵五没有伸手扶他,谢宁双也没有向他求助,他慢悠悠地一点一点挪动著,额头上渐渐冒出汗来,脸上的表情也很痛苦。
“抱歉,我受了伤。”
嘴里这样说著,神色中却不见丝毫起伏,犹如失去灵魂的木偶,整个人就好像死了一般。
“既然伤得这麽重,为何不回家?”
赵五从厨房里找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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