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很疑惑。
脚步轻移,一步步下了台阶,谢馥的声音很轻,只有身边两个人能听清楚。
“盐城的事又怎样?我可有做一件亏心的坏事?”
霍小南与满月俱是一愣,接着齐齐摇头:“不曾。”
“这不就结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积德行善,还有人能治我罪不成?”
谢馥反问。
霍小南脑子转得快,很快明白过来:“您是说,这件事您问心无愧,即便是被别人知道,那也是您做善事不留名。可是陈知县的欺君之罪……”
“你怎么知道就没有盐商捐钱呢?”
说到底,陈渊欺君只在盐商主动捐钱赈灾这一块上,五万两是捐,一文钱也是捐,谁有证据证明,某个盐商没有捐出一文钱呢?
陈渊可没有欺君。
谢馥很清楚,这一件事即便是被人知道,于她出了暴露之外,也没有更大的损失。
所以……
什么裴承让,小混混,想要从她这里获得帮助,只怕还要等火候更成熟一些。目前这样稚嫩的手段,还是再回炉练练吧!
唇边的笑意无端扯开,谢馥道:“时辰不早,小南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最近注意一下刘一刀那边的事情,顺便注意一下这个裴承让,若有什么异常及时禀报给我便是。”
“是。”
霍小南应声,止住了脚步,目送满月送谢馥回去。
接下来两天的事情,倒算是风平浪静。
刘一刀并没有立刻开始着手查谢馥母亲之死,府衙里还有一些事情积攒着,他挪不开手。
谢馥也不催,只问了霍小南那裴承让的事情。
霍小南说,裴承让这几天一直在牢里,依旧没放出去,也不知道到底老实不老实。
老实不老实,谢馥是没心思去管了。
只要不危害到她,是什么人她才不关心。
眼见着就要到入宫的时辰了,谢馥被满月从床榻里挖出来,套上一身颜色稍鲜亮一点的衣裳,就按在了妆镜前,梳了个规规矩矩的双螺髻。
一小撮头发披散下来,搭在耳边,显出几分娴静来。
满月望着镜子,对今日自己的手艺无比满意:“看来今天奴婢这双手是知道日子重要,总算是半点没辜负姑娘花容月貌。您瞧,真好看。今日离珠小姐若见了您,保管气歪鼻子。”
“好端端的,怎么又提她?”
谢馥微微皱眉。
“您该不会还没听说吧?”满月撇嘴,一脸的讶然,“那一日白芦馆之会,您请了秦姑娘去,后来秦姑娘赢了她,结果人家都说姑娘你用心歹毒险恶,还输不起什么的……”
“我用心本来就歹毒险恶,我做得,旁人有什么说不得的?”
谢馥倒没觉得这些话很难听,她大体也是听过那么多回了,再难听的话从耳边过去,也不过就是一阵风罢了。
对谢馥这般不管不顾半点不关心的态度,满月着实诧异了许久,可回头想想,什么时候谢馥不是这样的态度呢?
当初敢这样做,就应该早已经能接受这样的后果。
更何况,谢馥明摆着就是要给张离珠一次难看,叫对方知道,当面针锋相对可以,谢馥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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