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娴娘把手贴上苏淮的掌心,宛然柔肠百转之态。
“侯爷,你信我,于氏姐姐……真的,跟妾身没有一点guānxì……”
苏淮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却也没把手掌抽出来。
于氏死了有三年多了。
此时,回想起来,面目都有些模糊了。
唯一的yìnxiàng,大约jiùshì总是温婉的笑容,还有把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妻妾和睦,他从来不用为内宅的事烦心吧?
毕竟,人已是死了,就算是查得清楚又能如何呢?
活人,永远比死人重要吧。
夜色深深,弯月如钩。
整个瑞郡王府都沉浸在寂静黑暗当中。
只有正门口,还挂着几盏昏暗不明的灯笼……仿佛这主人犯了事,连灯都不亮了似的。
姬家人所客居的小院里自然也是静静无声。
罗姝娘躺在床上,却是有些睡不着,轻轻地翻了个身。
本来是不想吵醒身边人的,可先前一直呼吸均匀,不说不动的某人,却在此时把手轻轻地搭到了她的肩头。
“可是渴了么?还是要起夜?”
罗姝娘在黑夜里睁大了眼,这家伙,莫不成就一直没睡?
不过听到他的问话声还是心中暖和。
每每听到这些话,罗姝娘就一种暗自幸运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罗家闺女里过得最滋润的那个。
不然就算是贵为侯爵夫人,身边奴仆如云,一颦眉一叹气,都有好多下人来关切又如何,哪里比得上亲亲相公的亲力亲为?
罗姝娘想到这儿,就忍不住地把头靠得那边近一点,感觉到肌肤相贴,热力相传。
“不是,jiùshì有点睡不着,吵醒了你么?”
这是大妮儿不在身边的第二个晚上,头一天倒还罢了,睡前念叨了小家伙一会儿,便如常安眠,今夜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忍不住地想大妮儿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jiùshì在想,也不知道大妮儿住在范家,能不能适应?要是在大姐那儿哭闹起来可怎么好?”
“放心吧,大妮儿不会的。”
姬誉很有信心地替某个小家伙做着保证。
他可是答应过大妮儿了,如果她能在大姨家里好好地住满五天,就带她出门去玩五天。
罗姝娘其实也知道自己的dānxīn很是多余,若真是哭闹得厉害,只怕罗妧娘估计就把大妮儿给送回来了吧……
“子宁,你说王爷能脱险无事么?”
这两天,也jiùshì到用饭的时候姬誉才能回来陪她一道,其余也不知道跟着王府里那些人在忙些什么。
罗姝娘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便也不问东问西的,只默默地替姬誉打饭夹菜,看他吃好。
姬誉轻抚着身侧人光滑的肩头,虽有微微的悸动,也被各种现实给打消了。
遂只好深深吸一口气,道,“哎,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啊。”
虽然在王府那干人面前biǎoxiàn得好象胸有成竹,指挥自如,可是瑞郡王碰上的这码事,真是百年难遇,皇上召进宫的偏偏又是长宁侯zhègè亲信……
罗姝娘把头靠在姬誉胸前,“在我的梦里,丽妃可不是在今年死的。”
如今只恨前世地位不够,只能接触到市井八卦故事,对这些皇室秘闻可谓两眼一摸黑,只大约知道谁活谁死,最后是二皇子登了大位。
可是三皇子和荀嫔死的日子提前了这么多年,而本来是在二皇子即位后过了几年才薨的,当然了,具体死因,罗姝娘也不可能知道。
姬誉虽然知道罗姝娘的来历,几乎跟他一样的神奇,会做些预知的梦。
但自从在西川说开之后,他一直都没有问起过这事,此时见罗姝娘提起,便有些兴味地问道,“那丽妃死前,或是死后,皇宫和朝中可有什么异动?”
罗姝娘仔细地回想着,半响才道,“似乎是丽妃死后,皇上,嗯,jiùshì二皇子,下令让所有先帝的妃嫔们,除了太后,都迁出皇宫,移居莲台寺,为先皇祈福。”
姬誉在黑暗中沉思着。
在另外一种情形之下,二皇子下令,把所有妃嫔们都撵走,想必是这丽妃也做出了什么可怕的动作,说不得还危及到了二皇子或是二皇子的亲眷性命,这才让二皇子杯弓蛇影,做出这等有可能会损失名誉的事来吧?
“那,几位皇子呢?他们的下落如何?”
虽然此时已跟罗姝娘的‘梦’完全不同,但听听也未尝不会有所启发。
“三皇子在二皇子登基之后,仍是愤愤不平,野心不死,不过却是没掀起过什么风浪,到了封地之后,又犯了数项大罪被弹劾,削为庶民,最后潦倒而死,四皇子因为依附三皇子,也被封到了偏远之地,此后一直上书皇上想要回来朝见,却没被准许,郁郁不得志,在梦里倒是一直活着。而五皇子六皇子这两个好象是愿赌服输,自从二皇子及位之后,就心悦诚服了,二皇子似乎也对他们颇为优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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