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兴并不需要答案,痛失的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大声咒骂着,想一股脑地找一个发泄口,完全不估计杀伤力地冲口而出:“对,你就是个喂不熟的小白眼狼,农夫与蛇的故事里的蛇!养你这么多年,白疼你了!告诉你,李师傅偷东西我都不恨他,但是你不一样!你咬我一口,我到现在都缓不过来!你以为我喜欢在家里招个陌生人来,还不是因为你,你害得我别的女的怎么摸都他妈起不来你给我擦两下我就......”
激流而下的语速忽得嘎然而止。
杨兴激动的表情还难以刹车,鼓着眼睛,眼皮一眨不眨地僵着,没等开始后悔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已经被忽然袭到的力量按住了。
唇齿碾压的顷刻之间,岳胜浑身象被一把火点燃了,理智和克制被熊熊烈焰吞噬得渣都不剩,只知道吻上去,不顾抗拒地死死吻上去,用卑微的缠绵换取一种哪怕可以称之为粗暴的甜蜜。
来自口腔内部热辣的纠缠,嘴唇的柔软和气息的交替,紧紧地象是要嵌进对方身体一般的男性的拥抱,让杨兴浑身肌肉绷紧。推搡着,却被困在局促的床头,一时难以挣开,反而加深了压制。紧贴在身上的肢体,有着久违了的热度,便在这种推抵中,杨兴的舌头跟身体一样丧失了自由。如此长时间稠密湿润的激吻,在他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算得上是填补空白的体验。慢慢地,欲望抬头,丹田发热,缺氧造成的晕眩感夸大了舌尖的触觉。他被迫陷入了吮吸的漩涡,人为地非自然地搅扭转动起来,意识被抽成真空,只剩下感官,顺着空荡荡一无可取的皮囊无限扩张,直至血脉的尽头,蠢蠢欲动的边缘。
被放开的时候,杨兴的嘴唇隐隐发麻,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睁开来视线模糊。他习惯地去摸眼镜,鼻梁上却推了个空。
扯掉眼镜的罪魁祸首帮他戴了回去,他却依然目力涣散看不太清。
“我,我去挂失。”
岳胜的声音在急速的喘息中沙哑得几乎变调走板,离开得也快,象是丢下一句话就落荒而逃。
杨兴简直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心声,所以才滚得如此迅速。剩下他一个人,茫然地等待胸膛里的激跳恢复平静,意识回笼,以及充血的肌体逐寸萎缩。
刚才暴风骤雨一样的各项峰值飙升,现在又再直线陡降,杨兴觉得心脏很成负担。太不健康了,这样想着,窗外传来了清晰而细微的沙沙声响。他手撑着床沿慢慢站了起来,透过玻璃,苍灰色的城市上空洋洋洒洒飘落下来白色的片状晶体。有些贴在布满灰尘的窗户上,一眨眼的功夫,就迅速消融了。
杨兴下意识地伸出手指,轻轻搭在濡湿的那一小块液体上,指尖是干的。
连悲哀都隔着一层。
很难被取悦,也很难被触动,人到中年的悲哀。
只有记忆里的伤,无法渐行渐远。每一次逼近,依然鲜血淋漓。
“阅阅。”
杨兴闭上眼睛,把脑门紧紧抵在冰冷的窗上喃喃出声。
爸爸好想你啊。
失窃事件在整个小区引发了热议,物业保安纷纷上门来安慰,态度诚恳又坚决,拍着胸口表示,小区的监控设施完整,原则上排除了安全隐患。可当岳胜索要监控录影时,又支吾起来,东拉西扯,不得要领。
杨兴挥挥手。
“算了算了。”
岳胜倔强地垂下眼睛,不看他,脸上的表情却依然较真得不肯罢休。
开门辑盗的人是自己,杨兴不好发作,只是心疼那块表。明知道打到医院询问李师傅下落也是白搭,但还是一边抚弄着空表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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