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吃过晚饭跟婆婆说朋友找自己有事,顺手带几块月饼下楼出小区,看没有出租车,打一辆“摩的”赶往花圃,下午从客户处直接回家便一直惦着水妹,不忍心让她独自过节。
从侧门进入经过公司门前没遇上熟悉的人,暗自松口气,转过公共厕所小跑起来,幸好明朗月光照清路面,接近围墙看平房,卧室窗户透出微弱的光,心说她真没出去!想象她看见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敲门,听见她在里面询问是谁?陆鸣憋着不说话,又敲,里面不再有问话,也没有立即传来脚步声,想她怎么这么早就睡?正猜测间门打开一条缝,看清是她,水妹一下扑出来,陆鸣伸开双臂迎接,冲击中塑料掉地上。
“死丫头,你撞死我了!”心里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你晚上怎么来了?今晚住这吗?”水妹亲热完拾起袋子,推她进屋转身插门。
“住这怎么行?看你是不是被月亮拐跑了?你在干什么?”陆鸣见她穿衬裤,不是睡眼朦胧的样子。
“嘻嘻,什么也不干!记得你第一次晚上来,快,坐床上,我帮你按摩。”水妹扔下袋子欲解她纽扣。
陆鸣回过味,敢情以为自己专门来了!抓住她双手:“晚上吃什么了?”
“米饭,蛋汤。摸摸我肚子,好胀啊!”水妹反握她的手,掀起衣服。
陆鸣一手拿起袋子,一手仔细摸她肚皮:“那麻烦了,留着明天当早餐吧?”心想她吃什么都香,肠胃好得出奇,等会吃也行。
“是什么?很好吃吗?”水妹接过袋子。
陆鸣听完说不出是酸楚还是开心,她好象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摸摸她额头:“你不知道今天是中秋节?”
水妹一下愣了,跑到窗边把窗帘掀开,一轮明月歇在一颗大树上面,没有一丝浮云遮挡,望着不知想起什么,神情痴迷入醉,接着双手合什,闭上双眼不停的虔诚念着,如同在与月亮进行默默对话。
这时,陆鸣看背影时才发现她光着脚丫,也注意到电脑开着,好象正在写文章,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在一旁静静等候担心惊扰她,原本一直惦记看她的文字,今天终于能看到了!
水妹放下手拉上窗帘,转身时面颊上满是泪水,陆鸣没有惊讶,也没起身为她擦拭,只把双臂张开,似乎知道她在刚才祈祷中说了什么?一定是祝福妈妈、请妈妈原谅之类的话。
水妹过来蹲在她双腿之间,把脸贴在她腿上,温顺像只小猫,俩人就这样无声无息静默交流,仿佛陆鸣也成了月亮,她仍在继续刚才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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