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在医院?”我记得那个时候付荣拿着针管往我手臂扎,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我的脑袋上,我用手碰了碰脑袋,额头一阵刺痛,我不由‘嘶’了一声。
欧承说:“你的额头被瓶子割伤,医生已经给你做过了清理,从里面把碎玻璃都取出来了,问题不大,就是可能会留下疤痕。”我‘嗯’了一声,欧承问我:“医生说你醒了就给你吃点清淡的东西,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我不饿。”我把头转到另一边,看着窗外的天空,被关起来将近一个月,我都不知道原来天是这么蓝,云是这么白,我觉得身上有股寒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欧承帮我把被子拉上来一些,我很自然的说:“谢谢。”
“你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救出来的吗?”不等我回答,欧承继续说:“E-New破产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付池那封匿名信也是我让人寄过去的,原本是寄给付荣却没想到让他弟弟看到了,不过结果是一样的。”我不语,欧承说:“警方现在以非法拘禁且故意伤害罪为由,判付荣三年有期徒刑,他弟弟因为还是未成年,而且付荣坚持说他没有参与,所以他现在没事。”
“那孙扬呢?”我说:“你们是一起来的吧?”那个时候,我好像听到孙扬在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的样子,那个瓶子应该是他们打斗的时候不小心砸到我的吧,付荣是打算把我用安眠药弄睡着,然后放到渔船上,他好像并没有打算立刻杀掉我,而且我记得那个房间里好像并没有瓶子。
“他比我先到一步,我到的时候已经看到你满脸是血的躺在床上。”欧承说:“当时孙扬吓坏了,他冲过去抱着你一个劲儿地喊你的名字,后来警察来了把付荣他们带走,同时帮你叫了救护车。”
欧承告诉我付荣找的心理医生也被拘留了起来,孙扬看到血流不止的我被抬进医院当场就懵了,当天下午就被人接回了法国,E-New破产和爷爷住院本来就给他带来的双重打击,现在又看到我这样,他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
现在好了,被付荣这么一闹孙扬也走了,一切就仿佛回到艾诺没有出现之前,我轻叹一口气,拔掉手上的点滴管,抬头对欧承说:“我不想待在医院,你送我回去吧。”欧承也没再多说什么,坐着他的车依旧听着《IWannaBeFree》熟悉的旋律,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我似乎也开始喜欢上这首歌了。
回到家我对着镜子拆开头上缠着的纱布,已经不流血了,但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右边从额头一直到眉毛,我从不在意自己脸长得如何,可这道疤这么明显,就算我回到Ferity又有谁愿意像以前那样肯花那么多钱买我呢。
在家躺了两天,晚上八点我随意套了件衣服,跟以前一样慢悠悠地走到Ferity门口,一个貌似喝醉酒的男人一眼就认出了我,他笑着向我了靠过来:“石衣呀,真是好久没见啦,来来,陪我进去喝一杯。”
不知怎么了,他全身酒味让我有些作呕,我用手推着男人:“先生,你喝多了,请先放开我好吗?”
男人嘴里念着我的名字,用手搭住我死活不放,他看着我的额头打着酒嗝断断续续地说:“石衣,你的头、头怎么破了道疤啊?”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男人笑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多了几分男人味儿啊。”
“是吗?”我试探地问他:“不难看吗?我这额头上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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