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一个多小时里,王大为不停的用电话给各个部门下达公司通知、传达上级的有关指示、强调调度会上的决议的执行情况、很认真地翻阅着女秘书递过来的各种材料和报告、还有各分公司的请示,还走到外面的会客室里不停的与一些不断涌来的人谈话,或威严、或亲切、或和蔼可亲、或措辞严厉、或谆谆诱导、或严词拒绝,忙得有些不可开交。
老孙就耐心的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一边慢慢的抽着王大为递过来的黄鹤楼香烟,一边惬意的喝着女秘书端来的夷陵区邓村的绿茶泡出的茶水,信手翻翻放在茶几上的宜昌石头的那本《红肥绿瘦》,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办事有序、有条不紊、快捷灵活的处理问题,偶尔会和他注视的目光接触,飞快的一笑,还和他短短的说上几句。
“对不起。”终于等到下班铃声响起,王大为匆匆的帮老孙重新穿上那件军大衣,也抓起了自己的呢大衣,拉着这位不速之客冲向电梯口:“每天都是如此,忙得昏天黑地,却没有什么成效,只是让您久等了。”
“没什么,很正常,我也是从秘书干起的,从早到晚,一抬头,天已经黑了。”老孙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少有些感慨:“除了没有你这么帅、没有你这么果断、在你的身上,依稀还能找到我年轻时的一些影子。”
“您太夸奖我了。”他有些腼腆:“我哪能和您相比?现在的年轻人工作是职业,你们当年工作是革命,性质不同、态度也不同。”
“这倒是事实。”老孙笑了笑,很欣赏他的分析:“当年我也是个很勤奋、很敬业的秘书,也有一种和吴运铎那样把一切献给党的干劲。很奇怪,这种对工作的热忱感觉好久没有感受过了。”
“不怕您笑话,我本来是想学古代文学的,且偏偏学的是经济管理,想当个工程师,却被老爸塞进部队锻炼了几年,后来又被杨叔拉到这里做秘书工作,其实,我这个人当秘书只是勉为其难。”他在实情相告:“是不是有些滥竽充数的感觉?在您面前,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小老弟,这可真的有些缘分了,我可是学无机化学的,在学校里的时候总想当一名诺贝尔,后来不也是从秘书干起吗?”老孙显得很高兴:“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干?保证让你有机会学以致用。”
“您不也是从学非所用开始的吗?”他在电梯里笑着回答:“我不敢厚颜无耻,也不敢夜郎自大,我只敢说,就试试能否步步您的后尘吧。”
“好,好,好!”老孙用力地拍着王大为的肩膀,连着赞扬道:“我就喜欢这样的年轻人,那我可就要拭目以待了。”
走出了电梯,走出了暖气开放的高大的电力大楼,冰冷的江风迎面扑来,还有些飘飘洒洒的雪花,隔街的滨江公园里的草坪里和松柏上也有了一层薄薄的银色,一些没被懒洋洋的秋风吹落的黄叶终于敌不过凛冽北风的呼啸,在空中飞舞、在雪地里打着旋,江对面高高的磨基山的山脊上也已经有了些白皑皑的积雪,街上有些车少人稀,到处湿漉漉的。
“好冷。”老孙打了个寒颤:“读过这首词吗?‘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读过。”王大为也喜欢这的《卜算子》,就接着背下去:“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小老弟不贯中西,也是博览群书了。”老孙有些惊喜,拍着手在赞许:“现在的年轻人居然还知道的词。”
“从小就喜欢一代伟人的胸怀宽广、气势磅礴、风流倜傥。”他回答道:“不过就是喜欢这位伟人的作品,如果问起别人,恐怕就要一问三不知了。”
“那也已经不错了。”老孙在问:“你最喜欢的那一首呢?”
“那当然是《贺新郎》了。”他回答得很快:“《沁园春》虽然写的大气轩昂,却不如《贺新郎》那般情深意浓,感人肺腑。”
“我们一老一少试着背背好吗?”老孙张口就来:“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述。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知误会前番书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与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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