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挂失了卡姑且保住了账户中的钱,但确实被吓得不轻。因为对方长相漂亮有风度,完全看不出来是会偷别人钱的人,床上功夫也是一流,所以才心里更加来气。
自从倒霉过这一次后,就不敢再把一夜情的对象带回自己家了。但昨晚好像已经神志不清到忘记自己原则的程度。总之烂醉倒连对方的脸也记不得了,自然也不能期待自己当时还持有到酒店去的理性。
模糊地回忆的福山,被在公寓下的道路穿行而过的救护车声唤醒。
要是在酒店,趁着对方还在睡就能溜走,可在自己家里想走也走不掉。为了消磨时间也能到外面走走,但让一个陌生人独自留在自己家里又觉得可怕。于是只能等着男人醒来。
无意中从嘴里流出的叹息声大得让自己也感到难受。昨晚只不过是喝多了两杯,就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上了这样一个自己完全不可能感兴趣的大叔。
盯视着这副整体松弛,像放在佛坛上装饰的印糕一样完全勾不起人的食欲的中年男人躯体时,视线被在被褥上微弯的指尖吸引。明明是男人却有双纤细白净的小手,粉色的指甲被修剪整齐,只看这里就觉得像女性一样。
总觉得这双手以前在哪儿见过。明明不记得这张脸却只记得这双手,这真是怪事。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福山双手环在胸前想。
在朦胧的脑海中,一张带着眼镜的男人的脸突然浮现。但即使视觉上的印象浮现而出,最重要的名字却记不起来。是个很怪的姓氏,感觉好像是用像热或冷、甜或辣那样的词组成……
差不多能想起来了,却又还差那么一点点,就像是有根小小的鱼骨刺了在喉咙一样,浑身不畅快。福山挠着头发冥思苦想。
“仁贺奈。”
想起来了,是会计部的仁贺奈正敏。
但仁贺奈应该是戴眼镜的。环视床的周围,边桌上摆着一个银框眼镜。拿起来远远往躺着的男人脸上重叠。正是他。
仁贺奈是会计部的部长。醉倒不省人事的自己,把更醉的其他部门的上司“吃”了。这样一来,比起跟街上随便搭上的中年男人还要麻烦百倍。
脑海中的“糟糕”越来越具体化。以此为开端自己定会被迫陷入这种关系。虽然部门不同但这男人职位毕竟还是在自己之上。被降职裁员都无法反抗。明知道“难吃”却只能被迫着勉强继续“吃进去”……
停止黑暗的妄想,悄悄的起了床,用微热的水清洗汗湿的身体。本想洗个澡转换心情,思绪却又纠结在“为什么偏偏是仁贺奈”这样的疑问中,只有多余的不快。
曾听说过仁贺奈跟社长一样大,所以应该是五十岁。一百年的一半,半个世纪。没来由的脱力感让他蹲在原地。自己喜欢的类型是二十岁左右的漂亮男孩,跟比自己年长的男人只睡过数得出的几次。五只手指都数得完的年长床伴里面,仁贺奈毫无疑问是遥遥领先的最高龄。连做他的父亲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的年龄。
谁都会犯错,但竟然上了一个父亲那辈的像活化石一样的老男人,自己也够迟钝的了。再联想到现状,真是双重的郁闷。
福山今年三十一。在二十五岁前,到店里面或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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