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主子的就是她吗?”
青荷反问他:“你觉得呢?”
胡荣挺干脆的摇头:“我觉得不是。”
“怎么说呢?”
“能干这事儿的人必定手眼通天,哪里会这样无能?”胡荣的道理简单朴实:“怎么看陈婕妤也不象是能做出这样细致周密安排的人。”
言下之意陈婕妤莽撞愚蠢,没有这个本事。
青荷觉得胡荣比她见事还明白,要知道她刚听说这事的时候,还险些真把陈婕妤当成了幕后主使呢。
“那你觉得谁象?”
胡荣赶紧摆手:“这话哪里能乱说。”
这几天他的胆子也差点吓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生怕主子有个什么好歹,那他们这些人只怕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眼下虽然知道主子没事了,但是这座永安宫里头他们自己人只有不到一半,后来的那些人谁知道都是什么来路?谁又知道哪句话说岔了会被人听了去。
青荷也不敢再说。
她心里也茫然没有头绪,看谁都象是那个坏人,可是空口无凭,捉贼还要拿赃,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
晚间青梅给方尚宫送药过去。方尚宫看见药汤就说:“这药吃不吃都是一样。”
青梅在这事儿上最较真:“不成,我得看着您喝了才走。药可是我看着煎的,扇火扇的胳膊都酸了,头发梢还叫火燎了一截,您要不喝我不白忙活了?”
她这么叽叽喳喳的,方尚宫也只好举手告饶:“好好好,你端过来我喝。”
经过这次的事,她和青梅也算是结下了一份情谊。看她平时话少了很多,方尚宫心里也是唏嘘不已。现在青梅多说了这么多话,哪怕是冲着这个,方尚宫觉得药她也得喝。
她的身子她知道,多少年的老毛病了,当时没好好将养,反而受了很多挫磨,落下了病根,现在治是治不好了,也就是慢慢养着。这药吃下去确实用处也不大,顶多就是缓解一二。
青梅等她喝完了药,又端水给她漱口,递上布巾让她擦手,服侍的无微不至。
方尚宫身边原来有个小宫女服侍,到萦香阁之后她把那个小宫女遣回针工局去了,日常起居萦香阁的宫女就替她打理,青荷细心,青梅热心,一开始还有点生疏,多日相处下来,却着实的亲近起来。
喝完了药,青梅又端了水来给方尚宫烫脚。这样的天气烫一烫脚,不说对病有没有用处,烫的暖和了总归人也会舒服得多。方尚宫两脚都泡的红了,青格还拎着铜壶站在一旁,问:“要不要再添点?”
方尚宫有些无奈的说:“再烫脚就化了,快把擦脚布给我。”
“您又不好弯腰,我给您擦。”青梅替把她脚擦净了,水端出去泼掉。
这几日方尚宫行动不是那么方便,青梅晚上要是不在谢宁屋里值夜,就来方尚宫这儿睡了,晚上要端茶递水的方便。
青梅手脚麻利自己拆了簪环躺下,没片刻功夫就睡熟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真是年轻人。
方尚宫有点费力的挪动腿给自己换个姿势。
到了她这年纪,觉比年轻人要少得多了。有心事,又旧病复发,这些天都没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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