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浩浩荡荡地抬着野猪回到小村,引起了全村人的哄动。
要知道,随着一些‘脑筋灵活’的村民的搬走,留在这里的也都是一些稍显老实的村民。少有进山打猎的,偶尔有那么几个打着玩,也都是打些小型猎物。活着的野猪村民倒是常有见到过,死的么~!就有怕有十几年没有见到过了。
付振云的印象中,也就小时候见到过两次打到野猪,后面也没听谁说再打到野猪。并不是野猪少了,相反,野猪倒是越来越多了,而是打猎的人少了。随着一些人打工赚了钱,搬出去的人越来越多了。现在的小村还有一百二十多人左右吧!‘小村’越来越名符其实了。
有时候付振云都会想:为什么他们那么向往外面的世界,而自已却总是惦记着这个小山村呢?是不是自已太不思进取了?总之,这个问题付振云无法想得明白。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志向,各人走的路不同。”付振云只能这样安慰自已。
村民七手八脚地摸摸野猪,看这问那的。而抬野猪回来的三个壮小伙更是在一旁热心地帮忙解说着。眼神偶尔瞟一瞟村里几个未出嫁的年轻姑娘,做到有问必答,仿佛他们就是动物专家一样,连野猪的八代祖宗都能扯得出来。
未曾见过死野猪的小鼻涕孩更是热闹,浑身穿得厚厚实实,象个棉花包子一样。围着野猪溜来转去,偶尔小心翼翼地试着戳戳野猪的鼻子,又好似怕被咬到一样,马缩回手去,溜到后面去戳野猪尾巴。
脑袋上那个材刀劈出来的大豁口,自然是村民更关注的问题了。那么大一个致命伤口,想看不见也难~!
对于这个问题,那几个壮小伙再能扯也是没法回答的。
抬野猪回来的路上他们也有问过了,却没人回答他们。现在有大姑娘在场,自然不能丢了脸面,少不得又再次去请教一下这两位当事人了。
马叔年纪稍大些,而且常年背着那杆土铳,留给年轻人的印象是‘彪悍、别惹我~!’!说不得只能是请教付振云这个大学生了。
对于这个问题,付振云也没有办法做过多的解释,总不能说自已还记得上辈子的事情吧,只能是拿出忽悠马叔的那一套来:扯上野猪的脑门原本有旧伤,再加上它命该有此一劫,被自已稀里糊涂地一刀了结了。
几个小伙带着质疑的目光看着付振云,总觉得话不在理,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又添油加醋一番:变成了野猪原本就快要挂了的,马叔和付振云只是命好,在合适的时候碰上了这个倒霉蛋,给它那‘脆弱’的脑门补上了一刀,就捡回了这条大野猪。
直唬得村民一愣一愣地,在心中暗呼:“这付家就是运气好,儿女个个都大学毕业不说,连过年都能捡到快挂的野猪,咱家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可惜他家的两个儿子都是大学生,眼光怕是高得很,要不然嫁个女儿到他家攀攀亲也好~!”
肥头大脸的刘叔是老村长的儿子,也算是村里的土屠夫了。村里也就他家打了一整套的杀猪工具,平时村民过年杀猪什么的要不就是请他主刀,要不就是在他家借工具。而且刚才刘叔还有去抬了这野猪,杀猪的工作自然就交给他了。
因为野猪主要是付振云一刀砍死的,所以抬回来时也一直放在付振云家的外院。
刘叔摇晃着他那满身的肥肉,从家里取来全套杀猪工具,就开始杀猪的干活~!
野猪早就死透,他的工作就简单多了,扒皮、剔骨、再将肉整块分出来。
付振云跟马叔商量了一下,这野猪全村人都看着呢,而且还围在这里帮忙打下手,总不能两人私吞吧。干脆每家都分两斤吧,大家这么多年没有尝过野猪肉了,也让大伙拿回去尝尝鲜。
欢欢喜喜地每家领了两斤野猪肉回去,剩下的再让几个出力的人多分点也就剩不了多少了。
大年三十
这两天的雪一直没有停,只是有时下得小一些,外面的积雪踩上去都已经淹到了膝盖上,村民基本都不再外出。
邻居小桂子是二十九才从外打工回来的,听他说的火车上的情况更是吓人。
小桂子是二十六从广州座的火车,按计划是二十七ri就可以到家的。却因为冰冻的原因,铁路线中断,导致他在火车上过了二天非人的ri子。
听他说得,那叫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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