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落在枝头,衔片花瓣,啄枚果子,清脆的叫着。
前头早早就僧人开始做起早课,檀香顺着风,飘飘渺渺吹进后面的厢房。
孙蓬睡了极其满足的一觉,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筋骨舒坦。
“枸杞。”他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过了许久,也不见枸杞推门进来。
他只好自己坐起身,挠了挠后脑勺,下床走到屋内桌旁倒杯水,润润喉。
桌上的香炉已经焚完了昨夜的安神香,炉口没了烟,只余下淡淡香味,似乎只好吹上一口气,就能烟消云散。
孙蓬打了个哈欠,披上外裳,推门而出,想去喊枸杞打盆水来洗漱一番。
待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带着檀香的风顺势吹面而来。
“你们在看什么?”
柴房门口,蹲着俩半大小子。孙蓬往前走了两步,拿脚尖轻轻踢了踢枸杞的屁股,弯腰问:“哪儿来的血?”
被枸杞和小沙弥围住的是一小摊血迹。看样子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不新鲜,也很难分辨出是什么血。
孙蓬下意识皱了皱眉头,绕过两个小子,伸手就去推门。
门打开,昨日逮到的那四个家伙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要不是肚皮一起一伏,他差点就以为外头那血是从他们身上下来的了。
“是耗子血。”
“你怎么知道?”孙蓬回头,摸了把小沙弥光溜溜的小脑袋。
“夜里经常有耗子咬我脚趾头,师兄们就随手养了几只猫,所以经常能瞧见耗子血。”
小沙弥说着话,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往边上跑,一边跑一边还喊着:“师兄师兄,这儿有耗子血。”
孙蓬回头,谢忱从院外经过,似乎因为小沙弥的一声喊,停下脚步听他说了几句,而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对上了孙蓬的眼睛。
“寺里多耗子,师兄弟们怕这些小家伙咬坏藏经阁里的经卷,不得已养了几只野性难驯的猫。这血,只怕是哪只野猫夜里捕食留下的。”
谢忱走近柴房,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血迹。
那是昨夜他动手时不慎留下的,月黑风高,没能察觉,到底叫孙蓬发现了。
孙蓬点点头,没再在意那一小滩血,与谢忱说了会儿话后,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漱,狼狈地跑回屋里,丝毫不知身后的僧人唇角微勾,念了声“阿弥陀佛”方才带着小沙弥离开。
烧香拜佛的事有冯姨娘在,很快就已经做完。加上还有荀娘子和那四个家伙,孙蓬不敢在寺中久留,生怕事情有变,便与冯姨娘商量一二,这日晌午已收拾好所有,准备回城。
临行前,谢忱并未来送,送行的小沙弥站在山门下,望着回头似乎在等人的孙蓬,笑了笑:“孙施主,师兄说,不论施主何日再来,师兄都会扫榻相迎。”
孙蓬微愣,随即笑着拱手,转身上马。
孙蓬下山后,很快就回到了孙府。
荀娘子过去的那些遭遇,注定她自由后只能孤身一人支撑门户。她甚至连自己的门户都没有。她本就是流民,没有落籍,与夫君的婚事说有便有,说无却也是能说的。
孙蓬回府头一件事,便是找人拘来了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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