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在这目光中颤了颤,在这深宅大院混了一辈子,对一些如杀气的东西特别敏感,知道今天惹毛了面前这人搞不好就是死,腿一软这就跪了,一个劲地道奴婢失言,恕罪。而玉儿更是不放弃抓住简檀这根救命稻草,这回冷静了些想起简檀的洁癖也不敢过去了,就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哭道:“救救玉儿一命,三少爷你救救玉儿!玉儿没有偷平德王妃的翡翠念珠,玉儿是冤枉的。”
王府之中这种事很常见,冤不冤枉有什么意义?偷什么翡翠念珠不过是借口罢了,要你死你就该死。简檀似乎记得好像是几个月前这丫头暗中跟他二哥勾搭上了,本以为就此摆脱命运,肯定料不得最是无情侯门深似海。
“救你,凭什么?”简檀的声音仍然是轻飘飘的,转身便要走,看见这女人他又想起一些其他的事,并不愉快。
玉儿顿时惶恐起来,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只有简檀,她朝着简檀离开的背影大叫道:“三少爷,玉儿进府就开始服侍您,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救玉儿一命,求求您念在玉儿多少年服侍的份上,救救我啊!”
简檀脚步停住,玉儿心一喜,简檀回过身来看着满脸是血的她淡淡拢了拢袖子,半响温柔一笑,“你说得有道理,的确,也好些年了,辛苦你了玉儿。”
旁边的丁封寒看着简檀的微笑叹了口气,果不其然,简檀走回来,伸手从怀里随意抽出一张银票,也不看是多少,迎上玉儿那双带着她最后一丝希望的眸子,笑意温凉。
“那么,厚葬。”
薄薄的银票被风吹得盖在脸上,余人看到是一千两的字样,而玉儿愣了,茫然地看着简檀的背影,丁封寒从她身边走过,忍不住为她解惑道:“多年服侍没错,但一年多以前,你又做了什么?”
我……一年多以前?……我什么都没做啊……玉儿还是有些迷惑,丁封寒丢下一句话,跟着简檀离了这肮脏小院。
“当年你什么都没做,那么为什么现在要求他救你?”
玉儿瞬间心凉了个透,目光全是绝望,有些事慢慢浮现脑海,想起来了。
出了门,简檀看着他,“你话太多了。”
“让她死个明白的仁慈应该有。”丁封寒觉得心有触动,就忍不住多说了些,很多事情,并非没有因果。其实简檀若想救个人并不怎么麻烦,只不过人心炎凉在先,念得往事便只当得一声“厚葬”。
“话太多不利于练你的快剑,来,看看你的剑退步了没有。”简檀扬手将怀中的琴往上一抛,“琴弦中分齐断,琴身不损。”
丁封寒凝神,出剑,只得“铿”一声清脆。简檀转身就走。
“很好,一刀两断。”
琴落地,与此同时,隔壁院子一声惨叫。
丁封寒跟在他身后,“我用的是剑,不是刀。”
那天夜里,简檀离开裕王府,出门遇见皇太子简玉凌和十皇子简玉华,当夜就住进十皇子的昭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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