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见过不止一回了,上一回同我说这话的也是个混行伍的兵,絮絮叨叨翻来覆去念了一晚上,问我有没有此类神药。但凡涉及生生死死的,多是邪物,代价可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哪有那么多便宜好事让人占了去。”
谁知那伤兵一本正经地道:“也不定的,我少年时候听村里瞿叔说过,他老家那带有种神药,若是在身上种下,可把下辈子也一并许上,并且能把对方的灾祸也一并担了……”
他见薛闲一脸不在意的模样,又连声补充道:“瞿叔老家是朗州的,那边总产些稀奇物什,说不准真——”
“别琢磨了,你用不上的。”薛闲惯来不懂委婉,说得颇为直接。
那伤兵一下子就泄了劲,垂头好半晌道,“我明白,我就是……想想。”
不过……等等。
薛闲忽然皱了眉,“嘶”了一声,道:“你方才那话我听着有些耳熟,你说你认识的那人老家在何处?”
伤兵声音模糊,以至于有些字词听起来不甚清晰,薛闲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于是又忍不住开口确认了一遍。
“瞿叔?”伤兵一愣,茫然地重复道:“朗州啊,似乎是霞山还是什么山一带。”
朗州霞山。
有种神药,能把对方的灾祸一并担了……
这样两者碰在一起,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一些。薛闲目光朝玄悯劲间瞥了一眼,又和玄悯的眸子对上了。他移开目光,冲玄悯道:“去找一找那人吧?”
能确认个具体方位或是能多问些关于“神药”的情况,兴许能早些找到玄悯身上“同寿蛛”的解法。
两人没多耽搁,应了那伤兵的请求,悄无声息地把军牌埋在了那间土屋门前。而后便循着伤兵所指的方位,往那“瞿叔”家寻去。
就在二人带着一只黑鸟去村子更深处找那瞿叔的时候,村外不远处的山道上,一条长长的车马队正驻足观望着。
不是旁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太常寺众人。
队伍领头的依旧是一对年轻的男女,一位任太卜,一位任太祝。
太祝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偏头看着正在重新卜算的年轻女子,无奈道:“怎么?那人又使了什么障眼法?亦或是一夜过去,他又换了地方?”
一天不可就同一件事卜算两回,以至于他们对所寻之人的所知所解还停留在昨夜。
当时他们都已经绕上另一座山了,这才觉察出有异,于是几经波折,他们又兜转回了簸箕山。
只是这回,太卜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以至于太祝以为又出了岔子。
“那人倒是确实在簸箕山中,这回不会再出错了,也没有其他异数干扰,只是……”太卜迟疑了片刻,沉声道:“只是他已经死了。”
“死了?”太祝尾音上扬,颇有些诧异。
“最让我不解的倒不是这件事。”
太祝:“还有何问题?”
“你记得我先前说过,算到了一个似乎是国师的人么?”太卜答道。
“自然记得,不过那应当只是巧合。”太祝道。
“可是不巧,我所占算的结果里,他也来过这簸箕山坳,且刚离开不久。”太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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