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一攒,将雪茄揉得稀巴烂,怒道:“这畜生!老子饶不了他!”
方潜看他们两个人的反应,在对好友抱持着一丝同情时,他自己还是比较相信方显的,他不信他的儿子也会这么荒唐,所以当方显出现在照片里,和那男人口对口接吻,他真真是愕然了。方显可以称得上他们家族最让人省心的孩子,行为端正,做事讲究,就连在男女关系上都很清白,怎么想得到他会和男人乱搞?方潜的脑仁儿都被这事炸疼了,他按着前额,想要反省下自己的教育是否存在问题,却做不到。
冯淮终于从那男人的袍子底下钻出来了,冯正儒没有去比较照片间隔的时间,他觉得自己这张脸都没地方放了,幸好最后几张照片稍微缓解了他的难堪,因为冯淮心满意足地拿着纸巾在擦嘴,华谨就接上他的空位,也跪了下去,钻进了那男人的袍子底下,那男人明显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有拒绝被人轮着往下面钻。冯正儒和华云峰是多年的朋友了,不是要华谨也搅和在一块才开心,但他们三个人的家丑都在华云峰的面前摊开了,如果华云峰置身事外,那他多少有些不平衡。
【纪恒】不是很愉快的番外,慎入(10)
“都在这里了吧?”韩冬生克制住脾气,翻阅起了其他纸质材料。华云峰巍然不动地坐着,等他们几个都把照片和材料看过了,他就把打火机扔在了桌上,方潜二话不说就把所有照片和材料都扫进了垃圾桶里,用打火机点了火,让火光吞噬了那些场景。
他们默然地看着,直至火熄灭,桶里飘了一股白烟,他们的理智才慢慢回笼了,冯正儒毕竟溺爱儿子,他就说:“年轻人玩得疯些也是有的,哎,这种事是不太健康,不过也比像有些年轻人吸毒飙车之类的好,对吧?”
韩冬生朝着冯正儒一瞥,问:“这种行为只是不太健康吗?你没看出来他们四个玩同一个男人?”冯正儒干咳了两下,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说:“除开性别,就当他们四个叫了同一个小姐,这个也不是什么事嘛,至于加上性别,呃,这个年轻人有时候图点新鲜,就当他们四个叫了同一个男妓……”韩冬生扶了扶自己的金边眼镜,笑了一笑,说:“其他三个我就不说他们,我就夸你们家冯淮好了,你把他教育的是真好,他居然会嫖妓!而且嫖了个男妓不让人家伺候他,他倒去伺候人家了,那样钻着裤裆很好看啊?”
冯正儒被踩到痛处,他恼火地瞪着韩冬生:“我警告你,你别埋汰我们家小淮,我要不高兴的!别说我们家,你家那位公子也没有多好!”韩冬生不想和他抬杠,他倒是有一个疑问,华云峰必然是最清楚的,于是他转向了这始终没开过口的人,问:“那地方把守得这么严,那个男人恐怕不是自愿的吧?还有别墅里的两个小孩,那是哪儿来的?”
华云峰吹出了一口烟雾,看着白雾萦绕在灯光下,他漫不经心似地说:“那两个小孩啊,大的长得很像华谨,大概是他的了,小的那个有点像方显的。”
方潜夹着雪茄的手抖动了一下,他抬起了头,愣愣地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而后他仿佛是被这话扎到肉里了,整个人都从沙发里蹦起,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拿出了手机就要打电话,韩冬生立刻拦着:“别打!现在打,他们几个跑了怎么办?”
方潜一听有道理,可他满肚子是火气,不出不行,他在四周搜寻着,却没有合适的东西给他发泄,他扬手就把手机往地上砸了过去,说了和韩冬生类似的话:“混账东西!亏我还拿他当他们这一小辈的榜样呢,结果给我连私生子都弄出来了!我饶不了他!”
冯正儒往旁边抬了抬脚,避开飞溅的手机碎片,一想到至少他们家冯淮还没私生子,他竟然略觉欣慰,真是没药救了。韩冬生担心方潜的心脏病,便去给方潜倒了杯温开水,回来又没什么用处地劝说了几句,接下去他们就发现事情更是乱糟糟了,这两个孩子是从哪儿来的?冯正儒就试探性地问:“有女人生的,生完了不敢说,就放外边了?”
“为什么不敢说?他们也到适婚年龄了,刚有了孩子时就可以结婚,因为什么要瞒着家里在外边生?而且孩子的妈妈去哪里了?这资料说了,从来没有女人在小别墅出入。”韩冬生满心是困惑,他打量着华云峰,从华云峰毫无情绪波动的面容上,他相信华云峰知道真相,他正要催华云峰,灵机一动,看照片时一直被他忽略的男人的形象浮了上来——那人衣服没有脱掉,关键部位都遮好了,但那人的肚子不对劲,那么匀称结实的身材不可能会有隆起的小腹,并且,韩怀风抚摸他腹部时的态度太珍惜了,仿佛那个肚子里装着什么宝贝。
“是那个男人生的?”韩冬生把这个怀疑脱口而出,说完他对上了其他两人震惊的视线,太滑稽了,连他自己都几乎要笑了。可是,还没等韩冬生笑出来,华云峰就有动作了,他松开了领带,又解了两颗扣子,“嗯,那男人生的,除了已经生下的这两个,那人肚子里还有一个。”他很是平常地说,同时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无视他们僵硬的举止,嘴角略微上挑着,没有愤怒的痕迹,却让人不寒而栗,说:“走吧,给看看那几个孽子去,还有我们的孙子。”
这太荒谬了。冯正儒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对方那儿都看见了惊疑不定的神色,他们谁也没法肯定这是华云峰在开玩笑,只好陆续起身跟上了他,每个人的脚步都带着虚浮之感,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那几个人不但涉嫌监禁,还分别和一个男人生了孩子,这是要疯了。
【纪恒】不是很愉快的番外,慎入(11)
那一场从未有的大混乱,纪恒是没有参与的。他被隔离在一个房间里,刚刚经历过激烈性爱,又怀着身孕,他特别容易犯困,因此他就放任自己陷在被褥的包围中,只在听见一些歇斯里地的争吵,那些话语的含义他是不太理解的,但偶尔捕捉到几个句子,让他枯死已久的内心渗出了一股活水,那是一把中年人的嗓音,在叫嚣着:“让那个妖孽滚!滚得远远的!什么狐媚子,勾引了一个又一个!你们几个傻啊,还排队跟他生孩子!”
纪恒不承认自己是妖孽,他不是狐媚子,更不是他在勾引那几个男人。不过担下这些污蔑,他就能获得自由的话,那么他也不介意去当妖孽。他强撑着沉重的眼帘,想要听听外面传来的对话,外面的人说的太轻了,听不清,约过了七八分钟,一阵摔东西的纷乱之声里,夹着责骂:“所以那男人现在肚子里的那个是你的?韩怀风你是要把我气死啊你,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马上让那男人把胎打了,你休想我承认那是我们韩家的孩子!闭嘴!再说一句我打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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