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次都没抓住,也无意开口求助,不如说打在他背后的关注目光对他来说都像芒刺一样痛。
看着他这个样子,明明心底油然而生了悲凛,沐茶却忍不住又一次笑出声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陆文终于站了起来,沐茶急忙去搀,可这时候陆文的脚底哪站得住!手底下刚捞住肩膀对方整个人就朝沐茶压下来了,就沐茶那点小力量一米八几的人他根本一半都撑不住,脚底一软两个人的重量一齐擂在玻璃茶几上,只听咯吱,咯吱吱,似乎还凭着顽强的毅力撑了两秒——呼啦,那架艺术品如星星一般碎成无数个碎片了。
五分钟后,呼哧带喘的不只陆文一个人了——沐茶把僵尸般躺得又硬又直的那家伙丢在身后,拼命在洗手池里洗着手。
不仅没能帮上那家伙,反而又让他平添了更多的伤口。沐茶没头没脑地在水龙头下涮着手——根本没感到疼,他却也被玻璃的边缘剌出了口子。
陆文的头发在沐茶家的这两个月里长得有点长了,已经不在是之前尴尬的直立形状,这一刻由于汗水的浸润,金色的发脚简直带着不适合他的软垂质感,堪堪遮住眼睛。
那软意让沐茶觉得惊讶,和猫咪的手感不太一样,唔……真要说的话,也不类似狗狗毛毛的手感……无法形容,但和凶恶相去甚远。
也不促狭。
完全就是个虽然冒楞却正常、虽然执拗却可爱的,稍微有点犯傻的青年。他就是和这样的青年在午后的阳光里探讨海狼……等等,沐茶不禁莞尔,不是幻觉吗?讨论海狼,我真的和他做过那样的事吗?
太蠢了……沐茶笑着,那笑容很轻薄,下一秒就化为粉末:我那时竟然那么悠闲……完全没意识到我们是处在怎样无法回头的时光里。
冷不丁,沐茶回过神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整个水池都变红了。
血液在白瓷台子里绽开的方式如爆破一般出乎意料的惨烈。抬起手直到和视线平行,在日光灯下缓缓转动观察。深浅宜人的口子,血有条不紊地往外渗。割面相当漂亮,完全没有痛感。这样的伤口、只是一瞬就造成了这样的伤口——只不过是跌倒在一摊破碎的玻璃里——如此的容易。
当然,沐茶很早就思考过用割喉杀死陆文的方法,但网上各执一词的讯息一直让他有所顾忌——如果切断了大动脉呢,心脏将血液以每小时三十千米的速度往外泵,或许会把房间弄得很脏,但很快就可以结束;但若是稍有偏差很可能只割断气管却没碰到动脉,如果那样的话……
也许是出于对生命最后的尊重,他不允许自己连这个都没搞清楚就下手。
但现在,这一刻,就好像琴弦断掉,按钮揿下——一切的障碍都不存在了。
是的,他早就知道很容易,但没想到这么容易。远远超过刀的顺畅,就像重力、就像滑坡——一切都顺理成章,不难看、也不疼。
就……干就可以了吧?
“喂,陆文。”他不高不低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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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
从小到大一次医院都没去过的陆文对疾病没有任何概念,更不知炎症是何许玩意;他坚信是那个人给他下了什么毒,然后在一旁欢欣鼓舞。当手上脚上的束缚都被打开,企盼多日的自由终于降临之时,他没有立刻采取行动,反而忍不住笑起来。
嗯,明白了。陆文暗搓搓笑着,我……已经要死了吧?
爽吧你?开心得不得了吧?看到我这个样子……你他妈快激动射了吧?——他回头看他一眼,就一眼,他想说的全在这眼里。
下一秒他就回过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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