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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夏止打破寂静，有些讽刺一般的笑了笑而后转过头背对他蜷了蜷身子接着睡。他自然不会以为他在关心自己……

整整半宿，焦扬坐在他床边靠在墙上，时醒时睡，心情有些复杂，却始终无动于衷。

他看着他从深夜疼到凌晨五六点，没有了刚见他时故作冷淡的神情，只是虚弱和痛楚。而焦扬始终放不下态度把心疼表现出来，他也不想要他误会什么。

天微微亮起，他十分难受的想撑起身子，胳膊却使不上力气，身上有些颤抖着，却没能挣扎的爬起来，稍微动一下，便牵动生疼的胃。

没力气起来，只好慢慢挪动身子，想顺着床沿下地，却不料身上实在脱力，一下子从不算高的床上掉下来，并不重的摔落在地上。

焦扬一直默默地看着，夏止也好像他不存在一样自顾的做着一贯的事情，并不因为自己狼狈的样子被他看见而尴尬。

看他摔到地上，他才终于忍不住“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回应他，只是抬手捂住嘴重重的咳嗽起来。

他蹲下身子想扶他起来，把他揽到自己怀里，发现他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湿了，体温也已经高的异常，他烧了一宿吗，自己却才发现，

明明是眷恋的怀抱和梦寐以求的温暖，此刻他却虚弱想要挣脱。

越是挣脱，他却抱得越紧，只是本能让他不允许他反抗自己。

他在他怀里难受地咳嗽，在他轻拍他的背的时候忍不住呕了出来，身子努力向前探着却还是落了些血迹在他身上。

他实在疼，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手还死死捂住绞拧一般的胃部，呕了一阵子却也只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落下来，他有些迷糊的视线瞧见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服，便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狼狈的缩到角落里，眼神中含着一丝惊恐和痛楚，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小心翼翼地用胳膊抱住腹部，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我，我已经很痛了……”

好相似的场景。

他慢慢向他靠近，看着他有些绝望的轻轻闭上了双眸。

并没有想象中的拳头落下。记得上一次自己也是这般哀求他不要打自己，那时他说【阿止，我再也不会打你了。】之后，他就离开了，那一次同平常一样，他淡漠的没有告别的离开，却一走就是五年。可笑自己在家乖乖等了好多天未曾踏出房门，就怕他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自己。

那时他就想，如果焦扬回来，自己再也不逼问他爱不爱自己了。安安静静做他想起来了就摸一摸，不开心就打两下的宠物多好，起码不会被遗忘五年那么久。

我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五年可以用来思念和等待，我的爱源于我的幻想，仅此而已。

他睁开眼睛看他，发现他也正居高临下的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然后他把他抱起来，有些笨拙的尝试着温柔。坐在床上，把他搂在怀里想要他看起来不那么冷。

估计是胃里发炎了，导致他体温异常的高，思绪有些模糊不然大概他也不会想要依偎在他怀里，不会怕他要对自己落下拳头，趁着有这高烧做自己迷糊的借口，他虚弱的仰起头，有一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问“焦扬，你爱我吗？”

他没有回答。假装没听见一般还是温柔的看着他，皱紧的眉已经展开，嘴角恢复一成不变的笑意。

他却不甘心，继续说着些什么“很快，我就把这里还给你……”

“阿止，房产证上是你的名字。”他的声音很温柔的好似要溢出水来，却让人不由得心痛。

还是一如当年的你，避重就轻。

“你想和我做*吗？”此刻的他似乎宁愿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也不愿意缄默，做着一些明知最终只会伤害到自己的事情。

他摇摇头。

他难过的无以复加，是不是我强行想要送给你的心和身体对于你来说都是可有可无或是累赘。为了你，我早就不在乎尊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