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害羞的反倒是我和颜嫂了。我不好意思地把我的大家伙从颜嫂的洞洞里拔出来,淋淋沥沥地洒了一地的精液,颜嫂慌忙拿出农村人用的粗糙的卫生纸把自己的洞洞擦干净,然后又红着脸撕下一片卫生纸,递给我,让我擦拭我的牛牛。颜嫂用卫生纸不是一张一张地用,而是把好几张并在一起,一次撕下一个角,厚厚的,小小的,这让我讨厌。
擦拭完,颜嫂一边穿内裤一边说“彩艳你可以回去了,这下咱们终于扯平了,咱俩现在都抓住了对方最重要的把柄,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都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你可以彻底放心了。”
彩艳听完,默默地起身,看了颜嫂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红了一下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大门边,彩艳又回过头来,朝堂屋看了一眼,然后,轻轻地开了门,出去,又轻轻地关了门,一句话也没说。
看到彩艳走远,颜嫂开始不紧不慢地穿衣服了。我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上,我们两个一句话也没说。
我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尴尬,抽出一大张卫生纸,叠好,蹲下来,仔仔细细地把滴在地上的精液擦干净,把卫生纸扔进垃圾桶,然后,站起身来,手足无措。
“我要走了,”我淡淡地说,说完我就往外走,没有回头,更没有看颜嫂一眼。
“现在正热,要不你躺在凉席上歇会儿晌?”颜嫂追了出来说。
我没有答话,继续往前走,颜嫂又说“喝一杯冰镇的矿泉水凉快会儿呗?或者吃个雪糕?我家买了冰箱。”
我还是没说话,走到大门边,开了门,就出去了。颜嫂站在门边,探出头来,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这才放心地出来了,目送着我走远,目送着我从狗蛋家那儿转了一个弯,消失不见。
生活就是这么奇妙,岁月就是这么无情,原本清纯甜美的颜嫂,曾经的小媳妇,现在却变得如此泼辣、如此的粗粝。时间能改变一切。
回到家,父母正在歇晌,各自发出着不粗不细的鼾声,此起彼伏,像一首和谐的奏鸣曲。我蹑手蹑脚地穿过堂屋,来到里屋,打开电扇,默默地躺在床上,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惆怅。
我不知道自己这一两年都干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荒唐到这步田地。我反复在想,人的一生,归根结底是一个悲剧,无论是谁,最后都要走完自己的生命历程,最终都要离开这个世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干干净净,一个国家的总统最终要离开这个世界,一个村庄的农民最终要离开这个世界,一个城市角落的妓女最终要离开这个世界,谁也逃不掉。岁月是最残酷无情的,时间是唯一没有办法的东西,所有人都逃不掉。
我这样想着想着,眼角禁不住流下了泪。人生归根结底是一场悲剧。可是转念一想,既然任何人的一生都是有限的,那么为什么不好好地珍惜生命、为什么不好好地享受呢?名有什么用吗?利有什么用吗?节操有什么用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反正最后都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人间,进焚尸炉,管那么多干嘛呢?只要内心充实、幸福,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这样想着,心中的负罪感减轻了很多,甚至开始为自己的行为自豪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天会塌下来吗?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吧。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地珍惜自己的生命,我要过一种小心翼翼、平心静气的生活,我要过一种随心所欲又不逾矩的生活。这两者并不矛盾。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
这样想着,我渐渐地睡去了,睡得十分甜蜜、踏实。一觉醒来,一看表,已经四点了。我擦掉流在枕头上的口水——我睡觉一直喜欢流口水,无论是白天睡觉还是晚上睡觉,原谅我这个坏毛病——慢慢地起床,蹑手蹑脚走出来,看到父母正在堂屋睡得香呢,鼾声低沉而均匀。我去院子里打水洗脸,不小心打翻了脸盆,把父母惊醒了。
“你是不是去妙心家了?”父亲问我。
我摇了摇头,父母感觉很诧异,就问我没去妙心家去哪儿了,我说“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最想念的就是家乡的清河,刚才一个人去清河边转了转,重温了一下从小到大的回忆,我晚上再去妙心家。”
父母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说也好。我又说“这次我给你们拿回来了钱,你们准备怎么花呀?”
“还能怎么花呀?存着将来给你娶媳妇呗!”父母淡淡地说。
“就那么点钱,留着有什么用啊?人生不享受,放着钱有什么用啊?”我说。
父母没有说话,我又说“拿出一两千块钱,买台空调吧,河南的夏天,经常三十七八度三十**度的,一动不动都浑身是汗,喘不过气,再热一点就把人给蒸熟了!”
父母还是没说话,我有点着急了,说“你们要是舍不得花那一两千块钱买一台空调的话,我就自己去买了,反正那些钱是我的。”
正当我感叹着河南夏天的溽热的时候,我却不知道,一天之后,我会在气温高达41度、在地面上打一个鸡蛋都会被煎熟的郑州市,鬼使神差地找了一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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