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此刻,谁能知道我的五内俱焚。我多么想不顾一切的抱住母亲嚎啕发泄,把一切全部说出来。我多么想扯下父亲手中那层单薄的报纸,对他大声吼叫“你才是霍景行真正爱的人!”
可是,现实中的我只能仰起头,用力憋回眼泪,然后强撑着对母亲挤出一个微笑:“妈妈,我也爱你们。不过,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我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你们放心。“母亲不再说什么,只是有些忧虑的看着我。
第二天,强打起精神去重新买了个电话,补好卡开机没多久,电话就过来了。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仿佛手中握了个火球,差点摔到地上。不知道该接,还是该拒。
然而电话依然执着的响个不停,周围人开始对我侧目。终于鼓起勇气按下接听键,霍景行有些焦急的声音立刻传来:“昀昀?昨天何事找我?怎么后来你电话一直都打不通了?“我默然了,有些迟钝的拉一拉耳机线,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忽然意识到英国还是凌晨。我昨天那个没头没脑的、信号不明又突然中断的电话,难道连累他一直在重复拨回?
独自立在拥挤嘈杂的人群里,心中忽然涌起巨大的心酸与内疚,慢慢的对他说、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霍景行,一直以来,我好像就是不停的在给你带来麻烦。各种麻烦。“那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低沉的声音重新做耳畔响起,带着一点点杂音的沙沙声:“昀昀,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有些哽咽了,不过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然后,不待对方回应,立刻按下了挂断。
霍景行,对不起。
两日后的傍晚,我躲在家里哪儿也不去。这中间霍嘉铭来过一个电话,被我心怀恐惧强作镇定的打发了。然后,像抱着救赎券一样抱着我的经济书,试图用学习安抚自己。可是,没有用,每一个字母仿佛都在飘。
电话又响起来,我受了惊吓似的跳起来,却是霍景行。
“昀昀,你在哪儿?“依然是熟悉的低沉的、不疾不缓的声音。
“在家。“我机械的回答。
那头顿了一下:“很好。半小时后,会有车来接你。““什么?“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忽然放柔了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微哑的、仿佛带着小钩子的、成熟男人让人无可抗拒的声音:“昀昀,我想见你。“放下电话,我怔了半粒钟。
非常守时的,半小时后,一部貌不惊人的黑色梅赛德斯悄悄停驻门口。父母出去赴宴了,家中没有别人。我怀揣着巨大的挣扎,最终还是一步一步挪出门去。
黑衣保镖沉默而客气的替我拉开车门,待坐定后车子便轻捷的启动驶出。
独自坐于后排,我有些紧张的看着前排的司机与保镖,两侧是一路后移的街景,心中竟涌起一丝不安:“霍……先生他?“保镖回头看我一眼,微笑道:“霍先生在等您。“我被送到码头,有小艇等在那里,一待上去便迅速发动,破水而去。我已经糊涂,干脆听之任之。不多时便驶出十余哩,夕阳下的海面上,一艘白色的阿兹穆静静停在那里,美的像梦一样。
我抬头,望着甲板上那个立的笔直的身影,心中竟觉无限酸楚。
他望着我,目光这样温柔,温柔到,我忽然想哭。
“昀昀,我不太方便露面,抱歉只能如此周折。“他伸出一只手来扶我上船,另一只手顺势勾住我的腰往上一带。我立刻浑身像过电一样,心脏开始狂跳。为了掩饰,赶紧立稳脚步后不露痕迹的后退两步,这才抬头看向他。
他静静看着我,目光如水,是的,我终于体会到中文语言的美丽和博大精深。他的目光如水,静静落在我身上。
他轻声问我:“昀昀,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我痴痴的望着他,怎么都舍不得移开视线,然而心中痛苦千百倍撕咬,让我几乎不能呼吸。
他叹了口气,上前把我抱在怀里,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在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低声道:“这样美丽的眼睛,里面不该盛着泪水。“我终于哽咽了:“霍景行,我是不是……一直都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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