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上来就是一脚,把俺踹门槛子外去了,那女人也不上来拦着,就跟没看见俺似的。
俺从村头晒太阳的大娘大婶那听说,这女人不是啥好鸟,在城里跟个小流氓瞎搞,搞大了肚子,孩子生下来她男人抱着就走了,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嫁给俺爹纯粹是瞎闹,根本养不住,早晚得跟别人跑喽。
俺爹跟那个女人住在城里,俺从来没去过他们家,就是后来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俺都在城里,也从来没登过她家的门槛,俺从心底里不喜欢这个占了俺妈位置的女人。
大学俺学的建筑,是俺爹让的,他说学建筑出来能直接上他这儿帮忙,因为那会儿俺爹开始承包工程了,
俺不想学,但是俺上学的钱是俺爹出的。
毕业这会儿,俺爹的小建筑队已经成了规模,他不常见俺,可每回见了俺就说,这都是你妈带的福气呀。
他不是俺妈,俺妈死了。
俺想这么说,可俺知道这么说的后果,所以一旦涉及到有关俺后妈的谈话,俺一律说恩,哦,啊。
别的同学都在忙着找工作的时候,俺爹已经安排好了让俺在他工地当技术员。
大清早俺拖着行李,直接从学校到了建筑工地,俺爹领着俺去工地宿舍,穿过施工现场,那些人都停下来看俺,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俺是他们头儿的儿子。
站在一排白色简易房前,俺爹指着第一层右手第一间说,你上班就在那屋。
“俺……俺住哪呀?”
“也是那屋。”他指了指刚才说的那屋,“你上了这么多年学了连个“我”都改不过来?“俺”“俺”的,俺不难听。”
其实俺也不知道为啥,别的都能改,唯独这个俺,怎么也扳不过来,为这没少被同学笑话。
拖着行李拥开了俺的办公室加宿舍。
两张单人床,一张空着,另一张摊着被褥和脏衣服。
一张桌子靠墙放着,上面是狼藉的盒饭残羹。
满屋子烟酒混合味儿。俺打开窗户透气。
俺从不抽烟,也从不喝酒。
收拾完东西俺想出去走走,可转了半天也找不着哪是哪,正走着,前面迎过来一人儿,穿着一身绿迷彩,连拖带扛的整着根钢筋在肩膀上。
到俺跟前他停下了。
“干啥的?”这人有点儿黒,看着比俺小,头发剃的跟劳改犯似的,叼着根烟眯着眼睛看我。
“啊?俺是新来的。”
“你就是黄长林的儿子?”
俺点点头,他夹着烟撇着嘴吐了口唾沫,把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操,长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能干个屁呀。”
说完拖着钢筋走了。
俺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人俺不待见,以后最好少碰见。
俺就这么在工地上转悠,下午俺爹打电话说让俺去吃饭。
俺头一回来这儿,是楼房,三楼,挺大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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