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掉了。
而姬槐哪能就让他这么跑了,他还得跟着他去找到那也不知名姓的存心险恶的野男人,再用家法一刀剁了他解气。
等跟到了祖辛现在住的那房间一看,里面果然有一个男人,据判断,应该就是他府上的马夫,他也不知道他府上的马夫是什么样子的,就问:“你是这府上的马夫?”而祖辛他哥因曾远远地瞥见过这宅的宅主几次,就知道现在问话的这人是这宅的宅主。马上躬身向前,应道:“我是。”
他哪里知道这宅主下一句就是:“你这小人,看我现在不剁了你。”吓得他一下跪下,抢白了一通:“主人啊,我是他哥哥,他近来在他原先干活的那地方做不下去了,我又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不收留了他又有谁会收留他。我知道我私自带他上这府上来住是我不对,可这次实在是别无他法才这样的,放他一人在外头住着我也不放心啊。你就念在他洗了那么多匹马、天天给马刷毛的份上,就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也就是每天多问火房里要了些包子米粥的,可他一个小人也吃不了多少,若非说是我偷了府上的东西吃,那我现在把这钱给填上就是了。”
姬槐被这马夫扒着衣袖又求又嚎地说了一通之后,就问:“你真是他哥?”马夫一仰头,说道:“是是,我是。”姬槐想了想,说道:“即便是亲哥哥,他也有这么大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将就地住在一间房间里呢?这于理也不合。”马夫又道:“我也深知道的,可是我们也没几个钱,眼下不这样将就又能怎样呢。”姬槐又想了想,说:“这简单,我这宅子里地方也大,院子也多,房间自然也不少。我差人帮他收拾一间屋子出来让他住下也就是了。”马夫想了想,问:“如今已经很麻烦府上了,他住下来也没有通报给府里管事的知道,哪还能这样呢?”顿了一下,又说:“不如也给他在这府上找一份活干,也不能叫他白住着。”
姬槐一边将马夫扶了起来,一边说:“那是自然。”哪知这时,祖辛对他哥说:“哥,你别信他的,他哪里是什么好人,吃人不吐骨头的。你还当有什么白吃白住的事给我,我今天就回我原来那处住去。”说着,就开始收拾起了包袱。
这时他哥就劝:“唉,原来那地方做得不开心就不做罢了,又非回去做什么?”祖辛也不答言,就只管他收拾,往包袱里一件一件地叠衣裳。哪知这时他旁边就站了一个人,他侧了头向上一看,见是姬槐,还见他俯下身来,轻声说道:“你要是走,我就将你那事说出去。”祖辛一听,说了一个“你”字就再说不出一句话了。
当晚,他就住进了姬槐差人收拾出来的房间里。住进去了后才发现那房间就在姬槐他自己住的那个院子里。
而姬槐并没有将已找到了祖辛的事情告诉给夏侯乙他们听,于是夏侯乙他那一府上的人马通共找了祖辛近二十天,直到祖辛又一次回婆婆那儿取了些衣服之后,他们才不找了。因祖辛说给婆婆听,说他现在住在姬槐宅中,且他哥也在姬府上做事情,是看马房的。
婆婆问他就这样住进去要不要紧,还劝他住回来,说这样也不清不楚的,就住到一个男人的大宅中去了,那府上怕是也人多眼杂,到时候传得声名狼藉了就不好了。
而祖辛因怕姬槐把他那丑事说出去,就只能忍着。
而后,婆婆把祖辛在姬府的事告诉给了范禹听,范禹忧了这二十日的心了,听了那话才将心里的一块石给放下。而当范禹将这话转告夏侯乙、让他把发派出去寻人的人手都收回来之后,夏侯乙又一次怒火攻心,想着那个姬槐也真是个小人,竟然一早找着了,也不来通知他们一声,害得他们白找了这好些天,更重要的是害得范禹白担心了这好些天。
而后忽有一日,婆婆上祖辛那边去看他,跟他说了范禹前一向找他找得十分辛苦,还担惊受怕了好些天,说着说着一不小心还说漏了嘴,把姬槐一早知道范禹他们也在找他的事也说了出来,她本不想说的,因想着祖辛的脾气与范禹也不一样,有些话一让他听到,他就会又气又急,而她也不想挑拨了他跟姬槐间的感情,一旦闹起来,又是一桩烦人的事。祖辛这才知道原来姬槐明知范禹他们也在找他,之后已找着他却不把这话告诉范禹他们听,害得范禹白担心了那么长时间,他气得眉头倒蹙,晚上姬槐一回来,他就开始质问他。
姬槐先是哑在那里,然后自觉没话说了,也只得哄他。而等哄到他气消,就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看来他在哄人这一方面,也并不比范禹强在哪里。
☆、第65章(终章)
到了来年入热季里的第二个月,范禹肚皮里的孩子就降世了。绝对是亲生的,他亲自生的。竟也不是那样痛苦,虽说不像大熊猫生娃生得那样轻巧便利,可也绝不像他以前世界里的那一班女人生产起来得那样痛苦。枉他让夏侯乙事先准备了五条厚帕子,他已准备好了到时要当成是毛巾那样地咬在嘴里,一条咬破了就再换第二条。哪知竟没有他想的那样会痛得死去活来。
这一胎是一个男孩,正好范禹也想要男孩。对于他这种事业心很强的“男人”来说,生孩子就是生继承人,对于生一个小公主似的养在家里娇惯着那样的是没有兴趣的,但若真地是生了一个女儿又或是一个囝,他当然也是一样会宝贝,可是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将来在女儿身上用的心绝不会像在儿子身上用的多。即便是他以前,要是日子在那世界过下去了,找了一个女人,让女人来生孩子,他也是一样会希望那女人帮他多生一些继承者,更何况是他现在竟要亲自上阵生孩子的,受了足足七个月的罪,那定是希望受完了这罪,能得一个他自己想要的。
他现在可算是好了,孩子也生了,脑袋里的那层蒙着的雾也散了,性情什么的也大致恢复得若往常一样了——也不急躁了,也不易多生愁思了,他就想着定要重振旗鼓、再披甲上阵,把他之前突然中断了的小吃事业再抬上一个新台阶。他一边秘密差人去问一些避孕的方法,一边在外看一些用以做小吃生意的场地。
他差人搜索避孕的方法是因他不想又那样快地怀上,说什么也得歇一歇。哪知夏侯乙见这一胎已生了,没过多久就问他要不要再生一个女孩儿,用的理由是他们家男丁一向都太兴旺了,少见有生女孩儿或是囝的,所以他想要一个。范禹一听这话,仔细一想,夏侯乙他们家还真是这样,看来这样易生男孩也不是因他会生,而是夏侯家的“基因”就是这样,这么一看,倒还正合他的意。
之后夏侯乙跟范禹提了好几回要生一个女儿的事,都被范禹打着花腔推开了。跟着没多久,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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