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需过得一段时日,澶儿如今离不开余二……”凤疏顿了一顿,凤澶此时正锲而不舍地伸着爪子往余二怀里抠挖,被余二一掌拍开,委屈地叽叽叫上两声,又拿爪子去抠挠余二的手心,不知是发了什么魔怔,脖子上那条绿萤石项链闪地让人眼花。
“便让余二再陪澶儿一段,下月十五,本王亲自将他送至下界与你会面。”
敖景逸沉吟半响,将心中事情盘算一通,点头道:“这样也好。”
余二生怕凤疏反悔,附上一句:“说话算话?”
凤疏懒得再与余二纠缠这个问题,转身便和敖景白辞别,凤澶既然已经醒来,若是继续呆在东海,不知又会吃出什么岔子,还是早回苍梧宫休养方好。
敖景白依依不舍道:“就这么走了啊?”
凤疏眼角斜睨一眼余二,对敖景白道:“若余二下次少喂澶儿一些,便能在东海多呆一时。”话罢便往殿外行去,余二暗咒一句,虽知这老凤凰依旧怀恨在心,但好歹是自己有错在先,便只悻悻然吸了吸鼻子,拿锦被将凤澶囫囵包将起来,露出一个鸟头,圈在怀里跟将出去。
来时乘的两辆辇车如今只余一辆,孤零零地挺在殿前空地,想是其余一驾已经先行回了苍梧宫,凤疏同敖景白敖景逸辞过别,示意余二先行上车。
余二狠狠反瞪回去,提脚往车上爬去,钻进车厢之时眼角余光瞥见敖景逸,清瘦瞿高的金色身影立在风华绝代的敖景白身边,隐隐被衬出几分寂寞萧索,余二脑中突然回想起先前的龟丞相之事,便忙将先凤澶往车厢内一塞,又爬下去立到敖景逸面前。
他正想打听敖景逸母亲的事,话滑到了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又想问东海可有人欺负他,尤其是那龟丞相是否对他不好,可敖景白却又在一边眨巴着桃花眼好奇打量,若是直问不免会拂了敖景白的面子,千言万语在舌尖打转,却不知如何开口,干干瞪着眼睛和敖景逸对看。
凤澶已从锦被中挣脱出来,虚浮挪到辇车边上,翅羽趴在车门上朝余二叽叽轻声叫唤,鸟眼中满满盛着委屈神色,好似躲在门板后头自怜自艾的年幼孩童,凤疏再不耐烦,一把薅住余二后颈衣领,拖着他进了车厢。
敖景逸高声送了一句路上当心,目送青鸾辇车腾空而起,余二方才的举动让他心神荡漾,不知不觉生了百般心思,胸中暖意冉冉上升浮到嘴角,不由自主绽出欣喜微笑,水晶宫波光映射到眼里,尽数氤氲成三月煦春。
那辇车沿着来时之路,径直破水而出,一路朝天而去,凤疏掀开天香丝绸坠流苏的幕帘,朝窗下望去,此时正好途经都城朝歌,迷蒙薄雾下朝歌城依山傍水五重城垣,颇具龙蟠虎踞之相,正中皇宫金碧辉煌中轴对称,巍峨之势居然不逊天宫。
凤疏静静盯了半响才收回目光,凤澶正巴巴地攀着余二,不时拿爪子抠他,秃尾巴扑簌抖动,摆地好似讨好二郎神的哮天犬,凤疏实在不喜见到凤澶对余二如此谄媚,便自顾自闭目养神,眼缝阖上之前依稀见到余二实在拗不过凤澶,似乎变出一块青绿的东西,被凤澶高高兴兴叼在嘴里。
回到宫中,蝉衣早就候在门口,领了一众老天医,簇拥到殿内,天医们一拥而上各个施展万般手段,又将凤澶细细诊疗几回,然后扎成一堆嘀嘀咕咕吵吵嚷嚷,最后列了长串的食疗单子,余二粗粗瞄了一眼,得,接下去两月的菜单都有了。
一老头摸着稀疏的胡子对余二叮咛:“世子每天掉毛不超十根为宜,若是超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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