霭。
还有一点,那就是愈发地像死去的娘亲——紫絮了。
不过这一点对于夕来说,好像不是很重要。
因为夕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一个朋友,训练场里的一起训练的少年也从不多说一句,大家也从不当她是少阁主或者是女子而手下留情,各自训练,各自进步,然后互相较量杀人的技巧。美貌和身份在死亡面前,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她杀过不少同伴。第一次看到鲜血从对面的喉头间喷溅出来,对方的眼神里的强烈不甘的时候,夕还是害怕地连握剑的手都在抖,胃里不停地作呕。但时间一长,死在自己手上的人多了,她也就麻木了。要活下来,不就是杀了那些想自己死的人。所以,她也渐渐忘了自己女子的身份,和那些少年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精进着杀人的技艺,然后终于通过了残酷的对杀,要出去执行任务了。
这是又一年的初春,樱花落尽阶前月,象床愁倚薰笼。远似去年今日,恨还同。西域的春天来得干燥许多,没有绵绵的细雨,没有剪不断的愁绪和糜烂的气息,有的只有苍茫和泼墨般浓重的仇恨在夕的胸腔里变浓深埋。
春日里的风带着樱花快要盛开的气息,还有儿时的回忆,她忘不掉也不敢忘记。但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在这里生活了整整十年,她早已不是那个毫无分寸的孩子了,更加不是鲁莽行事的娃子。若说时光磨去了她的热血不如说她更懂得用怎样的方式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抚摸着手上同出汝崖子之手名气仅次于戮樱的双剑之一怨风结子中的怨风。馀寒未许开舒妥,怨雨愁风。结子筠笼。万颗匀圆讶许同。一说怨风饮尽天下血,结子则终结怨风的杀戮。
不过,夕不信,她只是摸着锋利的剑刃,用自己的鲜血浸染这把名扬天下的宝剑。铸剑大师的手笔果真不同,比起这些年来拿过用过的名剑不下数十,但只有这把能够感觉到契合的灵魂,它喝着自己的血,仿佛要出鞘腾飞一般,轻微地晃动起来,发出嘤嘤的响声。
殷殷血色透过剑身隐隐地显现出来,通透泛着微弱的光亮,是饮了多少人的鲜血才有了这般嗜血的戾气。不过这正是夕所希望的,她现在还没有本领去取下戮樱,那么从今天的第一个任务开始,怨风将会是自己最好的伙伴,也将是唯一的伙伴。
“夕小姐,时辰快到了,你要准备准备去极乐轩了。”
苏妈妈还是一样的慈祥,只是十年的岁月让她多了几条皱纹,身体自夕那次痊愈后又开始发福了,嗓门也轻了许多,虽然有点老态,但还是精神的很。只不过,自己照料了这么多年的夕小姐,都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了,突然要进入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江湖,难免不舍和担心。
“苏妈妈,在这里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夕向来不多言,最煽情的话也只是这样了。
“哎,夕小姐啊!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一个老婆子能出什么事儿啊,而且还在岚樱阁里面,倒是你,呸呸呸,我在说什么鬼话呢,夕小姐,你可要平安回来啊……”说着说着,苏妈妈就要哭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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