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霞却只笑眯眯福一福,便收了旧的四碟茶点退下了。
陆升暗自烦恼了片刻,见谢瑢神色不变,遂丢开杂念,又问道:“谢公子莫非怀疑那僧人耀叶同净业宗有关,方才追踪那僧人而去,继而起了冲突?”他又略微迟疑,问道:“破庙中行凶者,莫非就是……”
谢瑢放下茶盏,悠然道:“数起断头案,行凶者乃是同一人。”
陆升微惊,却不露声色,笑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谢瑢却不答,只道:“手法娴熟,乃是专精此道者。”
陆升不语,他这些判定同仵作卞庆报告的如出一辙,若非他信任卞庆数十年忠诚,只怕要怀疑这消息莫非外泄了。
谢瑢忽然伸出修长手指抚了抚下颚,扬眉笑道:“我想通了,原来如此……先斩罪人,后杀苦主,皆是为度人脱离苦难,所谓杀生为度生之意。”
陆升皱眉道:“邪说妄语,天下间哪有以夺人性命为正法的佛祖。”
谢瑢笑道:“你倒有空同我坐而清谈,那苦主却等不得了。”
陆升一怔:“苦主?”
他猛然跳起来,骇然道:“还有柳氏遗孀!你如何知晓?!”
谢瑢笑得愈发雍容,支着下颌道:“当真要问?”
那青年军士只得慌慌张张抱拳告辞,走至花厅门口,又旋身冲回来,将先前自动交出来的一干物事扫入怀中,再匆匆忙忙离了谢府。
陆升心内焦急如焚,恨不能飞往城外余家庄,却是无暇再去寻助手。
原来那柳氏遗孀虽然心怀必死之意撞在香案下,却并未当场毙命,昏迷之时,不知何人替她止血包扎,将她送到了余家庄附近。她娘家就在余家庄,故而眼下留在家中养伤,未曾露面。京城中人却是以讹传讹,然而此事本应只有羽林卫同柳氏遗孀的家人知晓。
……尚有一人知晓,陆升心中微沉,那营救柳氏遗孀余翠莲,将其送往余家庄之人,亦是诛杀恶霸、又尽灭杜氏五口的行凶者。
那行凶者究竟是耀叶还是谢瑢?
若是耀叶行凶,谢瑢又是如何知晓?
亦或是这二人联手,之后却起了争执?
谢瑢不知陆升此时心中纠葛如麻,反倒心情颇佳地站起身来,回了厢房。若霞率领其余侍女,侍奉他更换外出服饰,将长发束得整齐,用一根通体莹白如凝脂的白玉簪固定住。
若霞又抱着白狐皮大氅,立在马车旁问道:“公子,那僧人太过妖邪,公子千万小心。”
谢瑢笑道:“他所恃无非手中的刑天碎刃,我取了即回。他若要杀人,我却是不管的。”
又叮嘱道:“务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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