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表着他得放弃现在自由舒适的日子和他喜欢的职业。
一旦被哨兵标记,他就会像妈妈一样放弃自己从事的工作,转而追随哨兵。很明显,他目前不愿追随哨兵过枪林弹雨担惊受怕的日子。
他不是被养在家里的十六岁贵族小姐,不会贸然爱上和冒险家相爱的故事。
又或许艾勒跟他一样,因为艾勒正躲避追捕,也并没有向他和父母坦白他是一个黑暗哨兵,甚至没露出一丝迹象。
这也许就是现状和事实,事实就是感官的浪潮来得太突然,他们两人都还没准备好。
“为什么停下。”凯文低着脑袋脱口问,他知道答案,但还是想问问。
“不。”艾勒低头在凯文有些红肿的唇上轻轻啄吻,“我得给你更好的,我的向导。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是一句真诚的,正直的,不设防和郑重的诺言。
凯文惊讶和羞愧于从哨兵眼中流露出的情绪,有一瞬间甚至淹没了他堪堪恢复的理智。艾勒没有撒谎!他突然比任何时候都想了解面前的黑暗哨兵,甚至因为对此一无所知涌现出不该有的不安和急切,这让他烦躁不堪,“能跟我说说你么?”
“不能。”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艾勒拥着凯文的手下滑,握着他的手往回走,他并不打算回答凯文的问题,但也不会试图说谎,他有自信能解决他背后所有的问题,但这需要时间。
带上一个明确会让他分心的人,不是好选择。
在一切没有安定之前,凯文没有义务承担属于他的风险。他愿意这样,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所以他不会让他置身于任何危险之中,有一丁点可能都不行。
“不能?”身为向导就这点儿好处,他能从情绪判断语言的真伪,艾勒周身都散发着明确又坚定的信息:我不喜欢谈论这个,别试图打探它,我不会告诉你我是干什么的,我为什么受的伤,也不会告诉你我姓什么,家住哪儿,画那个幽灵古堡的地图要干什么!我什么什么的都与你无关!哈!你是什么玩意儿,一块傻了吧唧的布景板,我当然不能告诉你!
是的,这家伙连姓名都没说全,艾勒这两个字像是一个路边捡来的代号。
这是多理直气壮简单明了的回答,凯文被气炸了,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是个能做开颅手术的医生,这样他就能撬开哨兵的脑袋,把那里面装着的东西全部甩出来,他想像翻抽屉一样把他整个儿地倒个底朝天,如果有可能,他还想把他的衣服全脱了翻遍这个混蛋的全身,找出他的身份证社保号驾照还有信用卡,这样他就不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总是一无所知。
“这个混球!”凯文知道自己应该别搞得跟得不到爱的姑娘似的歇斯底里,但现在他的脑子翻腾起来,像碳酸饮料一样冒着气泡,血液逆行沸腾,凯文脑子飞快地转着,思考着怎么才能从哨兵那里挖出点东西来,最终他觉得自己有生气的理由,于是瞪着眼睛大吼,“哈,你一定会嘲笑我是个蠢货,像只几天没进食的小狗,你三言两语甚至连狗骨头都没丢就得手了,嗯哼,您亲了一位有身份地位的绅士!这位绅士却对你一无所知,您确定这不是流氓行为么?”凯文说着分贝又提高了许多,似乎这样就能掩饰自己不要脸的要挟,天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求人吻他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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