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缘即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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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现在可以吧!”男孩笑了。

“这哪行啊还得上课呢!不许逃课的啊!”

“那中午午休的时候你看怎么样啊?”

“嗯好吧不过要快一些!”

“一放学我们就去一点钟准时回来你看这会不会耽搁你的事啊?”

“好吧!”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女孩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一直强打着精神的只是现在她再也撑不下去了。她很疲惫她睡的很沉直到放学的铃声响了起来男孩站在了她身边她还未醒来。男孩看着沉睡着的她实在不忍心把她叫醒“她一定很累了!”他小声说。

教室后墙上的钟的时针和分针都只在了十二上远处还隐约传来钟楼报时的钟声……

男孩拿起了彩笔轻轻地在女孩的手背上写下了一行字:等我一点钟之前我一定回来绝不失约!

女孩睁开眼的时候教室里已经空得只剩她自己了头顶上的风扇缓缓地转着光滑的桌面上反射着窗外的强光。她冲了出去穿过空荡荡地走廊脚踩的楼梯“咚咚”作响。她来到了学校的大门口眼前是汹涌的人流她在人流中搜寻着可没有男孩的影子。她懊恼的拍着自己的额头“你睡什么觉啊!”她也现了那行字:等我一点钟之前我一定回来绝不失约!

一把蓝色的伞遮在了女孩的头顶女孩抬起了头又很快低了下去“妈对不起!”

母亲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轻轻摸着女孩的头说:“妈不怪你但是你得跟我回去了!”

女孩后退“妈给我点时间好嘛?今天我一定会跟你走的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她哀求道。

商场里逛着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亮堂堂的橱柜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精美礼品。男孩现在真的很恨自己居然不知道女孩喜欢什么样的礼物。看了这件觉得花俏的应该和女孩不太配女孩一定不喜欢的。看了那件可又太俗气连自己都不喜欢。看了看商场里挂在墙上的大钟已经是十二点半了“得快点了啊!”男孩告诉自己。可他在这商场里七绕八绕绕到了原地两手还是空着的。他身后的那大钟还是十二点半那个粗心的管理员忘记给这钟换电池了。

教室里空荡荡地这对母女对面坐着母亲为她买了午饭和她爱吃的水果糖。

等我一点钟之前我一定回来绝不失约!母亲也看到了她手背上的这行字“下午两点中的飞机我们还得花半小时才赶到机场现在是——”

“一点钟!”女孩接着说她那起了彩笔在一张蓝色的信纸上写着什么笔尖不断地在纸页上跳动着。

母亲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大片深绿的梧桐叶……

终于男孩挑中了一个手机挂件上面有一只水井小熊和他的那只布熊很像他想女孩应该会喜欢的。

公车行驶在柏油路上男孩倚靠着车窗手里捧着包装好的那个挂件。

女孩将写好的东西折好放在了男孩的桌面上并用两颗糖果压在上面。“妈我们走吧!”

公车缓缓地靠站了男孩下了车便径自向不远出的学校走去当走到了一家糖果店门前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并用手拍了一下额头“哎呀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啊!”他记得女还曾经指着这家店说我很喜欢这里的水果糖。他大踏着步走向店里走身手拉开了玻璃门。而玻璃门上则映着女孩刚刚走出学校的身影。

女孩站在了学校门口再次四周张望着她看到了那家自己很喜欢的糖果店橱窗上映着这条街上涌动的人流。母亲走到了她身边和她一道站在这强烈的日光下等待着。

服务员微笑着把包好的水果糖递给了男孩“欢迎下次再来!”

男孩不经意看了一眼柜台上的玻璃钟居然已经一点半了他心里惊叫着赶紧捧着糖果向外冲推开了玻璃门而玻璃门上则映着女孩瞬间闪进车里的身影。

“妈开车吧!”女孩瘫坐在车后座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车缓缓地开动窗外闪过男孩焦急奔走的身影。

……

“喂啊要一直高高兴兴的啊我得走了再见吧!要记得啊不要总把手机放到你的耳边万一伤到你那怎么办啊;要记得吃早饭如果忘记了的话一定要去那个店买你黑色的车疾驰在柏油马路上窗外闪过大片大片翠绿的梧桐树。女孩将头靠在了车窗上她微笑这个看远处湛蓝的天空。

“学校西边的那个报亭里的体育杂志走是最新的无聊的话你自己去买些来看吧;记得要经常清理自己的位洞不要总是塞满了废纸;晚上吧要熬到太晚更不可以通宵;记得毛主席说过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银白色的飞机疾驰在笔直的跑道上巨大的轮子慢慢脱离了地面。女孩轻轻扣上在安全带她深呼吸着……

“最后记得不要在淋雨了我知道你喜欢雨天如果真的想在雨中漫步的话带上那把蓝色的伞吧。没有我在你身边这些你都要记得啊一定要记得啊!呵呵!”

男孩将这封信平铺在石桌上用两颗糖果压在上面午后的风吹起了它的一角也吹得旁边的竹林沙沙响……

女孩再次来到了那走廊的尽头看着落日黄昏。

华灯初上……

女孩的手机还是一直关着的男孩失落的将电话卡下转身回自己房间了。他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绽放在夜空中的焰火真的很美丽他感觉就像是一朵朵开在空中的玫瑰。他想到自己曾对女孩说过要和她一起去广场燃放焰火的。

女孩微笑着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她大大的眼睛里映着一圈手术灯灯光。她闻到四周的医药水味道很重几乎呛得她要列流泪了。母亲大滴的眼泪落到了她的嘴角咸咸地。

“妈没什么好哭的!”女孩笑着说。

“对不起”母亲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紧紧地握着女孩的手父亲站在手术台旁握紧了拳头他眼里闪着泪光他不敢去看眼前的一切只得把目光投向了窗外他看到夜空中绽放着美丽的焰火。

“妈啊我想听一听他的声音可以吗?”女孩依旧微笑眼里的手术灯灯光已被她的泪水蹂躏的凌乱不堪了她看到眼前是一个个光圈

母亲使劲点了一下头将手机放到了她耳边她微笑着等待着。

窗外的焰火尽了夜空又露出它本来的面目。男孩一把将蓝色的窗帘拉上。

“儿子电话!”妈妈在客厅里喊。

“是她吗?”男孩疯一般冲了出去。

“对不起啊对不起!”男孩连连道歉。

“呵呵没什么的我知道今天中午你一定是有事耽搁了我不怪你的!”女孩平静地说。

“你在哪啊?为什么不理我啊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嘛!”

“我写给你的东西都看到了吧长点脑子啊不要忘记了!”女孩嗔道。

“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可以了吧!”

“乖啊哈哈嗯?对了你今天给我买的什么啊?”女孩有些调皮地说。

“是学校门口那家店的水果糖很喜欢吧!”

“嗯有草莓味儿的吗?”

“有的有的!”

“还……爱我吗?”女孩小心翼翼地问。

“爱!很爱!”男孩坚定地说。

“那好说……一百声……我爱你给我听吧!”

“啊?什么一百声啊?”

“怎么啦嫌多啊?嘁那你说不说啊?”女孩撒娇道她几乎没对男孩撒过娇的现在她感到撒娇还真的很不错。

“我爱你我爱你……”

……

一周后。

男孩和母亲对坐在石桌旁男孩低着头受礼摆弄着糖果的包装纸。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认为你们只是小孩子罢了小孩子之间能有什么啊!可是我错了我以为你们什么都不懂可事实上懂得多了反而会很累赘。我想我应该把事情告诉你的虽然她在走之前求我不要告诉我关于她的。可我考虑了我想我应该说给你听的为了她更为了你自己!”

男孩停止摆弄那包装纸清晨的凉风从身边的竹叶上扫过沙沙地。

“那天和你分手后下午她就随我一起去上海了她需要进行一场很大的手术成功的机率很小可又不得不做。下了飞机后她忍不住给你打电话可电话那头说你去自杀了是不是你的手机丢了啊?”

男孩点头。

“那天晚上她因为担心你也为了可以再见你一次于是一个人便偷偷的搭火车连也赶了回来。当然第二天我也赶了回来手术是在那天晚上的上海那边都准备好了我必须带她走。

手术在八点进行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可结果很糟糕那个主刀医生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他摇头说尽力了。冲进手术室的时候我看到她是一直微笑着的只是在她的笑里有很多放不下。跟你通电话的时候她努力要自己保持平静她掰着手指数你说给她听的‘我爱你’当你数到第七十二声的时候她就微笑着离开了。”

清风从男孩的脸上扫过他的泪水溢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滑到了下巴然后大滴的泪珠撞碎在青石板上他狠狠地拽着衣角努力不要自己哭出声来她想到女孩总对他说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坚强。

母亲推给男孩一包东西“我听你老师说了你最近的成绩下降得很厉害我知道是因为她。她告诉我她有两个愿望第一个就是希望你可以考上你梦想中的大学而且她相信你行的。这包里是我买给你的高三复习资料你很快就会用到了。为了她更为了你自己好好学习这样才对得起她啊!”

“那第二个愿望是什么啊?”男孩小心的问。

“呵呵我这个女儿有点调皮她一定要我在送你去那所大学的时候告诉你。如果你没考上那所大学那么你就没资格知道她第二个愿望是什么了明白吗?”

风继续吹着东方的天空被太阳染得红红一片。

“可以给她一个约定吗?而且决不失约!如果可以的话我替她跟你钩一钩小指头。”说着母亲伸出了小指头。

两根小指头狠狠地钩在了一起……

尾曲

男孩还是很喜欢雨天只是他旁若无人的走在雨里的时候总会撑着那把蓝色的伞。

真得很巧这还是一个雨天。这是一片很美丽的山林烟雨蒙蒙世界就像是披了婚纱。

男孩和女孩躲在蓝色的伞下沿着满是石子的山路来到了一座墓前。这里被打扫得很干净旁边的空地上还被人种上了一些草莓。

“就是这里的吧?”女孩说她的怀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是红色的。

男孩点头“谢谢你陪我来这里!”

女孩微笑着她把花放在墓前转身抱着男孩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也要谢谢你谢你愿意带我来你心中的这片伊甸园!”

雨水打湿里玫瑰花显得娇艳欲滴就像是绽放在夜空中的焰火。

他们在这里停留了很长时间对女孩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他们离开了沿着来是的那条扑满石子的山路。

“我们去那边的林子里去捉些知了猴吧现在应该会有很多的!”女孩笑着说。

“抓那东西干嘛?”

“我做给你吃啊!”

“啊你会做吗?”

“嗯很简单的难道你不知道我厨艺很好嘛?”

男孩吐则舌头说“得了吧煮个面都咸得要命!”

“哎那只是失误而已啊!”

“那你也用不着失误这么多次吧?”

“你去还是不去啊?”女孩瞪大眼睛说。

“去去还不行嘛怕了你啊!”

“哈哈今天晚上我们来个大会餐!”

“啊那我一定要买好些饮料啊!”

“说什么?再说一遍!”女孩叉着腰大声说道。

“没……没什么!”

……

站台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地男孩拉着女孩的手踏上了返校的列车。

“昨天我做的知了猴是不是还那么咸啊?”女孩靠在男孩的肩膀上问。

“不错的真的不错的!”男孩微笑着说。

“哦嘿嘿!”

列车徐徐而行男孩的目光再次放到了那个熟悉的站台上。他记得两年前母亲也是站在那里对着他挥手告别“知道吗?她第二个愿望就是希望你可以带一个女孩去看她她要见证你们的爱情!”

爱真的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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