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心痛与心碎
又开始了新的一年他离开了原来工作的地方她也有了新的工作终于他们又失去了联系。
一年里她牵挂着那个有他的城市后来从他家人的口中得知了他现在的情况。又是一具黄叶纷飞的秋天她给了他一个问候电话随随便便地、自然地聊了几句。周末的一天他在电话那头有磁性的声音不停的说“过来吧过来吧”——没有勇气拒绝似乎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于是她赶、到了那个久违的地方。一年才见一面他说了许许多多的话不是承诺却是她从未听过的甜蜜。她陶醉在爱的岸边沉睡在了爱的洗礼中也淹没在了爱的潮水里没有时间去想天长地久只在乎此刻的拥有——此刻原来感觉是如此的冗长冗长得可以让她回味许久、许久;此刻却又是如此的短暂短暂得让她害怕怕时间在她闭上眼后就飞快地流逝。他的话不但温柔而且还有强烈的磁性让她静静地听着听着尽管听出那里面有些谎言也同样觉得快乐。她不想去找出在破绽不喜欢生活中没有他的那种单调和失落也不想追问什么只想静静地躺在他的臂湾里任由他漫不经心地解释她的疑问任由他轻轻地挑起她的长。每每问他一些问题他总是含糊或间接地回答面对她的提问、面对她的感情、面对她的生活要么就是那句遥远的“你认为是怎样就是怎样”或者“你自己决定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知道为了他她都做了些什么——她没有清楚叙述的那种痛、那种孤寂、那种无助还有在旁人面前装出来的虚伪和笑容。不想说也没有必要说明白不想因此得到他的怜爱更不想因此而得到他的同情——如果他真的爱她那么她没必要用这些往事去加深他的自责或增加他的责任感;如果他不爱她那么特别的痛就是一种变向的“贱”所以她只是用很俏皮的、很无所谓的语气提了一年里自己的一些事、和他有关的事。
她要走了可是他头也不抬闭着眼睛嗯了两声一动也不动也许他休息的时间太少了确实需要安静片刻;也许他不想看她临走的模样。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没有睁开他的睡眼更别奢望他能送她。看着他幸福的酣睡样她不愿意更不忍心吵醒他;可是她真的希望他能给她一点的温情送送她哪怕一次也行。可他却像什么也未生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当然也不知道她的心愿和失落。心痛到了极点当然也不碎了。
清醒与离开
她明白自己应该真正忘记这一切。
明白了又能怎样?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已经融入了她的神经他们共同演绎的漏点会时时放大种种特写会突然闪现在她的眼前他的身影会频频定格折磨得她快要崩溃了;
明白了又能怎样?她常常会去那个城市常常会睹物思人不知道该如何能忘记那串已经嵌入她脑中的电话号码;
明白了又能怎样?她总是告诉自己要忘记他想忘记却偏偏又时时会记起。
有一种想哭的思维有一种想哭的欲望还有想哭的理由可是即没有哭的心情——“我欠你太多了”他歉意地对她说过这样一句亦真亦假的话她没有心情去算他欠自己多少也没有心情去算怎样让他来偿还更没有心情去浪费自己的眼泪只是心里酸酸的涩涩的还有一丝丝苦味……
她明白爱的潮水已经退去留下的是潮水肆虐后的荒芜和冰凉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她明白爱如潮水匆匆而过什么也不会留下他也不会出来送送她只有自己一步步才能走下那些台阶走出那片淹没的残迹。
她明白往事过后应该面对现实、正视现实。所以既有这了就不后悔;面对爱如潮水不爱了也同样不后悔……
她知道从此应该更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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