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幻灭
“良川如果不是在那种情况下遇见现在大概我们也只是路人吧?”
一文伸手将壁灯调暗了些蜷缩进男人怀里。
男人点了一支烟头倚在沙垫子上手指来回拨弄着她额前的头
“你相信缘分吗?”男人答非所问“我信……从前我怀疑过总觉得缘分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遇见你以后就……哈哈。”
她知道此刻男人一定脸红了。笑着露出一对小虎牙“你对女人都这么贫吗?”
男人看着深深的吸了一下烟手指有些抖一粒指甲大的灰烬掉在沙上她叹了口气那灰就飞了起来……她总能在适当的时候迎合他的心思。
夜深了可以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像是催眠。直到手机振动的嗡嗡声将这个男人拉回到现实。
“一点了该走了。”灰姑娘害怕十二点他比她多一小时。起身穿衣拉开窗户一阵凉风迎面扑来……
“下雨了……”她清醒了许多翻出一把玫瑰花伞递给他他没有接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有些狠的。
“一文……我……”门在三秒钟后咔嚓一声关上这下全醒了。她幽幽地立在窗前歪着头撑开伞为这个即将走出视线的男人。
二、缘与分的距离
一个男人到了年龄就应该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天经地义的没有谁问为什么。人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良川也这么想28岁时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老婆枫枫人贤惠肚子也争气第一年给生了个大儿子第二年良川自己升了科长第三年重起炉灶另开张。在外面事业有成回到家有人伺候按说该知足了可是总觉得心里有时空落落的缺了点什么缺点什么呢?直到遇到一文他知道就是她了。
一次邂逅是偶然还是命中注定谁能说的清楚呢。现实中的情节总不如电影里浪漫后来俩人一起聊到这个话题一文取笑他:“一个大男人拿个女士手机还粉红色的!”良川也不反驳笑嘻嘻地说:不然你怎么会认出来?
他们的手机是一个型号外壳都是粉红色连铃声都是一个moonriwer。
也是一个下雨的晚上他们在三三茶楼参加各自朋友的聚会这里的蛋糕做的别具风味。散场后一文现手机不见了找到饭店服务员说还没收拾呢自己找吧过去一看正好那桌一个男的手里拿着一文让他还给自己男人看着眼前这个半醉的呲出一对小虎牙要吃人的女人笑了“还?你说是你的我说是我的。怎么办?”一文寻思着今儿是遇到茬儿了“你怎么证明?”男人摆弄着手机酒劲儿也上来了“证明啊好办”说着给旁边使了个眼色moonriwer缓缓从手机里飘出来。一文也不示弱“趁我不在早把号码打过去了吧”说着上吧台拨了个号还是moonriwer不对声音怎么从自己包里传出来?一文放下电话心想这下糗大了把包从里到外翻了个遍又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当着大伙的面儿像变魔术似的当两个一模一样的手机摆在一起时良川眼花了。
从什么时候起呢?大概就是那moonriwer再次响起的时候吧亦或许第一眼看见一文气势汹汹地朝他要手机的时候总之那一晚他信了冥冥中有一种东西把他们拉到了一起。
三、坠落与迷失
缘由天定分在人为。良川努力到可以把窗户纸捅破的时候才现事情原来很简单。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做情人的料良川给她买东西她照单全收从不推辞约会总是迟到也不主动找他。简单就好好聚也好散。他心里早有准备给自己约法三章:第一不离婚;第二一点钟必须回家;第三见了眼泪就收手。
在良川看来缘是缘分是分决不可混淆。女人掉眼泪不是她爱上了你就是在向你使小性子耍手段。(wwW.广告)两样都很麻烦。君子乎情止于“理”。该收手时就得收手。懂得适可而止的男人才不会为“情”所困。
一文的表现令良川很满意。一搭眼她并不漂亮个子不高身材也不够丰满属于在人群里不显眼的那种。但看久了眉宇间竟然能够生出一股魅气。漂亮的女人养眼魅气的女人却是可以勾魂的。男人经常在低估女人时败下阵来。男女之间开始不管怎么拿捏到最后似乎就剩了一件事。
灯光下的一文身体出一种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良川看的有些失神。
“皮肤有点干啊”他抚摸她的肩
“你摸错地方了我那里一年四季都那样摸这儿看看”一文指着自己胸部。
良川也不客气“你很了解自己吗”
一文肚子上有条线证明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良川从不过问一文的过去她也就不提。良川的可贵还在于不再意自己的长相。他有一张蜜棕色的脸和一双男人鲜有的凤眼这种颜色很容易让人忽略脸上的五官其实良川真的可以说很帅。
一文常说他如果投胎做女人也一定是个美人。
一文肚子上的那条线阴天下雨就会痒痒的。就好像在提醒自己那不可触及的过去。一文只谈过一次恋爱就结了婚嫁给初恋曾经是她引以为傲的梦想。结了婚柴米油盐都是自己连丈夫的影子都难得看见老妈苦口婆心地劝她“男人在外面玩玩就算了最后还得回家。”她整宿整宿失眠晚上还必须开着灯睡孩子出生后就送到姥姥那里从前的工作辞了一直在靠从未过三位数的存款过日子。她想着吃青春饭不是长久之际趁年轻学点新东西老了也有资本。母亲支持她这一点多半还是因为亲眼看见女儿歇斯底里地崩溃过。事实证明孩子不跟她是幸运的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过得很混乱一个人总是饥一顿饱一顿因此得了严重的胃痉挛。
对于没有信仰也没有爱情的女人来说除了找些事情做来填满空虚的时光似乎也没有其它办法一文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直到遇见良川。每次完事后她的眼前像是过电影一样记忆的碎片将这个逆来顺受的女人淹没可是没有痛苦好像别人的人生。只有一次半梦半醒的流了泪良川拉了拉她:“唉做梦了?”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不知身在何处。
一文常常想:她或许是一片飞絮一把小小的伞风一吹轻舞飞扬落下来扎下根开过花、结完果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清楚自己是颗树还是野草。
良川的出现更像是沙漠中的一颗树哪怕只有这一秒她觉得在茫然不可预知的未来自己还有希望。
良川不喜欢接吻这一次他吻了她她的嘴唇凉凉的有一股寒气他的唇很热连同不自觉的热忱他们都觉得有种东西在体内开始融化……
良川有点眩晕回到办公室秘书把这个月的报表拿给他签字的时候他在想一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开始想知道了……
一文的事情h最了解。h的事情一文未必全都知道。h结过三次婚有过五个男人不算一夜情。她经常说一文活得累。她说的是实话。一文和h从幼稚园就认识了两个完全不同性情的人彼此却什么都可以说一文经常跟她诉苦h便一本正经地说“那简单你找个情人把你那花心老公给我”。然后哈哈大笑。
那天一起吃饭聊起来h喝得高了点拿起一文的手机拨了过去良川正在出神看是一文的号码就接听:“你不就想睡她吗一文是个好女人对她好点别tmd总装孙子……。”那晚他们就在一起了。
良川给她买的第一份礼物是一个毛毛融融的玩具熊。一文管他叫鲁宾逊先生还为它做了一个十字绣的肚兜摆在客厅的沙上说是让他看门。卧室很窄两个大人就在那儿站着好一会儿都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一文主动脱了睡衣回身帮良川解领带良川意识到随手关了灯。远处的霓虹灯闪进来映出两个赤条条的影子纠缠着拉长了贴在墙上月亮还没有出来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一文一度相信自己已经不再相信爱情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良川对她意味着什么呢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只知道要对自己好一点不再折磨自己。或许从这个意义上讲良川或是其他什么人都无所谓吧。
一文有时会梦呓般地讲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例如和谁家的男孩玩被妈妈训了所以不敢再跟男孩子玩了拿粉红色的丝巾跟h换糖结果以后买什么都要粉色的了……讲着讲着就睡着了……良川也纳闷什么时候起这个女人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暗暗地为自己捏把汗。
良川旁敲侧击地也知道一些事情她有孩子也有丈夫。自己不也是吗心里还是有些疙瘩又揶揄自己你小子!总不会想着她还是处女吧?
想起那个晚上的吻良川竟脸红了秘书问下午的会议要不要取消。良川莫名其妙地了火。小姑娘委屈的眼泪就要掉下来。良川在心里骂自己:md良川啊良川这是干嘛呢?看来会看上司脸色是秘书的要技能。
外表冷静的男人不是不会爱而是没遇到克星。良川有种感觉似乎一文就是来克他的。
这一天良川接了一单大活给一文短信让她晚上一起吃饭。还在三三茶楼定了蛋糕。不巧的是一文的老公回来了一文本想晚些再过去最终无法脱身只好对良川说抱歉良川乘兴而去败兴而返心里这个火个中原委怎能为外人道结果第二天中午生了办公室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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