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起我心爱的吉他慢悠悠的走出地铁站走向我工作的地方——“魔蝎座”一个小酒吧。没有广告的
1o点钟我走上那个不大的舞台疯狂的弹奏那熟悉的韵律。舞池中只有一些放学的不良少年和一些无所事事的人偶尔会有一两个浓妆艳抹的小姐生活就是这样无聊。
“天蝎座”的老板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我叫她聆姐。聆姐的温柔漂亮是每个正常的男人所无法抵抗的。除了他一个如太阳般温暖的男人——许迪。每天早上5点半他都会在朝晖和露水中做好早餐然后用保温杯带来给聆姐即便聆姐一口也没吃过。于是这些美味便便宜了我。记得最初许迪捧着个保温瓶的滑稽的样子我到现在还笑得出来。
那天早上许迪照样端来还冒着热气的白粥整整一夜未眠的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聆姐正在梳头的聆姐瞟了我一眼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无奈的朝我摆摆手后我便露出我的獠牙向那杯白粥扑去美味呀!当我带着空的保温杯来到前台的许迪面前时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竟笑得跟的了糖的孩子一样灿烂。可当我告诉他粥是被我喝掉以后他的脸又变成了酱紫色当时我还惊讶一个人的脸也可以如爱情一样瞬息万变吗?不过我还是幸运的因为自那以后我便可以每天品尝到美味了。只是聆姐宁肯饿着也不肯吃一口白粥。
“聆姐其实许迪这小子挺痴心的每天来送早餐搞得跟孝子一样。”我在化装室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去你的小孩子别乱插嘴。”聆姐一边笑着一边说但我却看见聆姐眼中的无奈和淡淡的悲伤是我看走眼了吗?或许吧。
今日依旧冷冷清清但我还是怀抱着我心爱的吉他在舞台上一遍又一遍弹唱这“加洲旅馆”依旧忘情依旧无奈。
突然我感觉到腹部一阵绞痛疼痛刺激了我每一个神经。“咚!”的一声我从椅子上痛得滚了下来吉他掉在地上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天胃病又作了。
“怎么呢?小奈你胃病又作了吗?”聆姐看我从座位上摔了下来马上冲出后台吃力的扶起我走向后台。
这时舞池里一片骚乱有人疑惑有人漫骂。“对不起聆姐。”我躺在后台的小沙上无力的说。
“没关系你先吃了药。”聆姐还是很温柔没办法这是她的天性。
就在我和聆姐为那些不满的顾客而焦急时我突然听见一阵美妙的旋律从舞台方向传来。是我的吉他怎么聆姐这么快就找的新的吉他手了?我用疑问的眼神望向聆姐却现她也正用询问的眼问望向我。怎么不是聆姐找来的吗?
有人说好奇是人最大的毒品。以前我一直不相信但现在我彻底信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被聆姐搀扶着向舞台走去。
天哪那是谁?我不得不感慨这孩子的父母该有怎样的基因才会生出如此帅的儿子呀!高跳的鼻子长长的睫毛狭长却有神的单凤眼可爱的小嘴完美的下巴简直是一个纯真的娃娃。
“那是谁家的小孩好可爱。”聆姐出由衷的赞叹。
是呀那孩子太纯洁了像一朵洁白的水仙他不该属于这里。“聆姐我们是不是要谢谢他呀?”
“当然他帮了一个大忙呀。”聆姐笑着说眼神中透露出猎人碰见猎物时的目光。
“聆姐他还是个小孩子你该不会对一个小孩下手吧?”我吞了口口水有点怕怕的问聆姐。
“当然不会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呀?”聆姐“重重”的给了我一拳“那孩子我还不忍心对他下手。”聆姐笑着说。
“也是他太小了。”不知怎么我竟冒出这样一句话。
“说什么呀?你不也和他差不多大吗?”聆姐好心的提醒我。是呀我好像也只有19岁但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你滚你去找你的小狐狸精别来烦我。”客厅里一阵尖锐的骂声传入刚满6岁的我的耳中。这种争吵通常都是以一个男人的摔门声而结束。
“你就一鸡好意思讲我。”男人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了一下戳中了女人的软助。
“你他妈就一吃软饭的专吃鸡的软饭。”女人也几近疯狂拿起扫把向男人挥去。客厅里不断传来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
“咚!”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客厅久久陷入死寂。血液像泉水一样涌出女人出微微的呻吟。
“啪!”男人慌张的夺门而出白色的瓷砖地板上只留下无数的玻璃碎片和一滩殷红的血液以及女人垂死的挣扎。
之后之后男人因故意杀人罪被判了1o年有期徒刑再之后他们的女儿来来回回周旋于各亲戚之间到18岁就会被亲戚们踢出家门亲戚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没错那男人是我父亲被杀的女人是我母亲。记得16岁那年一天我回家看见家中一片狼藉可以卖钱的东西都被那走了桌上七零八散的摆着十几个啤酒或是白酒的空瓶子一个男人极粗鲁的倒在沙上我几乎快认不出他就是我的父亲。这样恶心的男人就是我的父亲我最讨厌的人。
我和这个男人生活了两个月期间他不但没进作为父亲的一点责任反而三天两头的和一帮同样恶心的人鬼混在一起我真不知道我母亲死前是如何忍受这样的男人。最后忍无可忍的我报了警多次入室盗窃和抢劫法院判了他7年有期徒刑。
“想什么呢?”聆姐拍拍我的背温柔地说。
“哦没没想什么。”我慌张的掩饰我心中的惶恐但我这点小把戏怎么可能瞒过聆姐的眼呢?毕竟如果我是一只小妖精那聆姐就是九尾妖狐。
“哦那孩子唱完了该你了。(好看的小说)”聆姐好心的提醒我。
“哦知道了。”我立马走走上舞台接过那男孩递过的吉他对他会心一笑他竟用十分鄙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有没有搞错我对他的好感顷刻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厌恶。
我强压着胸中的怒火架起我心爱的吉他开始弹唱着艾薇儿的《takeaway》在叫喊中忘记一些不高兴的事。艾薇儿是我心目中的公主她反叛她忤逆她狂野我是多么羡慕她羡慕她可以真真正正活着。
就这样我一直弹唱着弹唱着我的人生。
终于下班了我吃过胃药后躺在后台的小沙上休憩。模糊中似乎又回到了痛苦的童年。
“没人要的小猫哦真可怜。”一女生用尖尖的嗓子的说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讽刺。
“是呀我听这小猫的姑姑说这小猫就是一没人要的野种哦。呵呵。”另一女生附和着顺便把我早就生锈的文具盒“不小心”的从桌上撞掉。
“你们想干什么?”我十分生气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目怒视这些无聊的家伙。
但我的质问并没有唬住她们反倒像一剂兴奋剂使她们变本加厉起来。“哦我们可怜的小猫眯生气了呦。”不知是谁怪声怪调的说了一句之后便是全班的讥笑声。为什么我没有妈妈妈妈我想你。
“喂小奈小奈醒醒。”
模糊中我睁开了眼是聆姐呀。“聆姐怎么呢?”我用手背揉了揉眼向正在为我盛粥的聆姐问道。
“哦看见你睡着睡着就哭了怕你做噩梦所以叫醒了你。”聆姐笑着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
“是做噩梦了吗?”
我结果那碗白粥大大的吃了一口感觉有一股暖流流进胃里还有些微痛得胃感觉好了许多。“许迪那小子又来送粥了?”呵呵还是许迪的粥对我有吸引力。
“小奈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聆姐叹了一口气讪讪的走出了后台临走前还说了句“昨天唱歌那小子和你一个大学美术系的叫做林翼。今天早上那小子不知道为你擦了多少眼泪。”
什么?林翼?那不是美术系的系草吗?这家伙干嘛帮我擦眼泪呀?他白痴呀?还是实在的的东西可以给我温暖比如白粥。
我吃完白粥时许迪也已经离开“魔蝎座”上班去了我抱着空空如也的保温瓶在吧台上叹气。明天许迪该不会不帮我带白粥了吧?在“魔蝎座”打工的日子里我早就把每天早上热腾腾的白粥当成理所当然的了心中不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在许迪偶尔来完时还会生出一丝埋怨。我真是个没良心的人。
“今天早上没有课吗?”聆姐温柔的问我。
“有一节音乐素养课不过要到9点才会开课现在才7点所以没关系。”我笑着回答。
“对了林翼好像为你画了张画。是漫画哦好可爱。”聆姐漫不经心的说但我可以看出她眼光中的奸诈。跟聆姐这么久我还是知道她的个性的所以凭我多年的经验总结这一定是骗人的。
“是吗?下次他再来我可一定要看看呢。”索性顺着聆姐的话向下说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哦?我想偷画这种事是不会让当事人知道的吧。呵呵。”果然聆姐还是露出了马脚不过算了我也不打算再纠缠下去。
“也是还是算了。对了我还要去琴行拜拜。”我背起吉他向聆姐挥了挥手走出店门。其实刚听到被帅哥偷画还蛮高兴的毕竟画画的可是美术系的高材生兼系草呀。
好险我轻轻拍拍胸口。差点就迟到了还好我跑得快。
大学就是好不用担心过多的课业只要考试及格就可以了这可比高中轻松多了。一天也就一两节课还可以参加社团简直就是梦想中的地方。
12点好不容易下课了天空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真是的明明早上还看不出来不过还好我有准备。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折叠伞混入稀稀落落的人群中偶尔会有一两个大胆的人肆无忌惮的在雨中穿梭而我只是看着。
“林翼我说你为什么非要淋雨呢?我们可以共伞啊。”一个娇声娇气的女声从后背处传来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冷呀!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嗲的声音?
“哦不必了我觉得淋雨的感觉很好。”这声音听上去暖暖的虽然只是应付式回答但还是让人有如沐春风般的感觉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真的吗?那么我也来试一下。”天哪!走我后面那女人一定是狐狸附体真他妈做作。我听后心中又是一阵恶寒努力拉紧了那件薄薄的外套。真是还不到11月我怎么觉得冬天这么快就来了呢?
“你别这样其实我真的不喜欢你。”估计那小子也和我一样实在受不了那声音才做出这么绝的事。女孩你太可怜了。为你默哀。然后加快脚步向前走。
走了几十步之后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准备回头看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死死拽住。“干什么?”我愤怒的瞪着那只手的主人也就是林翼。
他居然直接忽视我的质问拽着我走向那女生面前。说实话那女生还是有几分姿色只是妆画得太过妖艳将原本清秀的脸完完全全遮盖了。
“雨落这就是我喜欢的人叫小奈梁小奈。”说完还好不客气的给了我一的大大的拥抱。这是什么跟什么?虽然我下意识想反抗但是这家伙劲怎么这么大?
“是吗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雨落双目含情的对林翼那小子说声音中带着哭腔。
“好那拜拜。”林翼似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死死的抱住我。晕我快缺氧了。
在雨落走远后林翼终于松开了他的魔抓我又一次拥抱了那新鲜的空气。
“对不起刚刚借用了你几分钟时间。”林翼看着我温柔的说。
如果是平常我得了便宜一点会温柔的回复但是我觉得我自己好想戏弄一下林翼那小子。“喂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喜欢我你知不知道我会很困扰而且也许会有你的fans来找我麻烦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我微笑着其实是笑里藏刀的问。
“呵呵还真有意思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呀不过好吧既然你要我赔偿我就请你去吃饭吧。”林翼还是有点良心至少会请我吃饭。呵呵。
“林翼你确定要在这请我吃饭吗?”我站在全市最高级的西餐厅前问他这里吃一顿几乎相当于我一个月打工赚的钱。他该不会吃完之后留我在这里刷盘子吧。
林翼无奈的望了我一眼拉着我往里走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一刷十几万。
“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走吧。”林翼望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丝笑意。算了我就忽视掉好了谁叫他请我吃这么好呢?
“你确定你吃饱了吗?”林翼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吃饱了呵呵。牛排太好吃了呵呵。”我丝毫不顾形象的用手背擦了擦满脸油污的脸。
“呵呵你现在的样子太好笑了哈哈。”是吗我又用纸巾使劲擦了擦脸好像没什么。
“哦对了你的吉他弹得很好。”什么?是在夸奖我吗?
“天哪黄河水倒流了吗?自命不凡的林翼在夸奖我呀。”其实我还蛮高兴的被一个自命不凡的人夸奖。
无意中我飘了一下手表天啦都快1点半了糟糕去琴行快迟到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的午餐。”我想林翼挥挥手便起身出去。真惨雨居然越下越大了照这种情况我是注定要迟到了。
“雨下这么大迟到也没关系。”林翼像是有读心术一样讲出了我担心的事。
“但是迟到还是不好的。”我心急的看着天空中的朵朵阴云。
“那我送你你不是有一把伞吗?而且我刚好要去那边。”他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小声地说脸竟然泛起了红晕。
“哦那一起吧。”我垂下了脑袋脸像火烧一般怎么最近脸红也会传染吗?
我从包里掏出那把雨伞虽然很小但还是够两个人共伞。我撑开伞走到雨幕中粉红色的伞在灰白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耀眼。林翼也进来了以前怎么不觉得他有这么高举起伞来好困难。林翼似乎觉了我的不便随即从我手中接过那把粉红的小伞我们就这样走在雨幕里。
一点五十五分幸好准时赶到琴行雨似乎还没有停的意思只是原先灰蒙蒙的天空露出了一丝纯洁的蓝色。
“给你的伞。”林翼优雅的将伞收好放在我的手里。
“你不要吗?拿好晚上应该会停雨记得还给我哦。”我将伞塞林翼的手中向他挥了挥手。那小子先是一愣然后竟傻兮兮的冲我笑真是长这么帅还对我笑糟了脸又开始烫了。
“那谢谢了哦。拜!”还是这种温柔的腔调让人没办法感到讨厌。只是在他转身的时候我现他的后背几乎都被雨淋湿了难怪我觉得伞里好像并不拥挤原来……真是的温柔难道是他的本性吗?望着他在雨中渐行渐远的身影我的心中竟觉得如此温暖我是怎么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音乐这条道路大概是因为妈妈给我留下的最珍贵的礼物就是一架纯黑色的钢琴是妈妈最喜欢的一件东西。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似乎只会弹一曲子叫做《费加罗的婚礼》。只知道在我小时候妈妈坐在钢琴前十指穿梭在黑白的琴键中每每总是双目含情面带微笑那种微笑是从心底最深处传来的不是那种被脂粉所掩饰的那时的妈妈在我看来就像天使一样浑身散着纯白的光芒似乎风一吹妈妈的背后就会“呼啦啦”的长出洁白的羽翼。
一个下午我都坐在琴行里的那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前反反复复弹奏着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心中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很模糊仿佛那身影只是一缕青烟稍稍触碰便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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