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刚大学毕业。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仅可用来依偎的情感也让她掠夺的一干二净。
警察说她的妈妈死了。
他说我的妈妈死了十几年了。
警察说她的尸体刚现。在一个废弃的废水渠里面。死因是被人从脑后用重锤击打而亡。
凶手已经抓到了。被人收买幕后主使正是那个煤老板。案情基本水落石出他的妈妈向煤老板要数额巨大的钱财煤老板起了杀心。
他坐在那里以一个成年人的冷静令自己不要失态。
接下来他跟着他们的程序处理他们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直到结束。
然后他坐在儿时经常玩耍的田埂上最后一次向这个小地方告别她恰在这个时候坐在了他的旁边。
她说“能给我1o分钟吗?”
他听她的声音熟悉的很不回头说“嗯”。
她的眼泪落着能听到那些声音很脆生但不让他觉得可以值得再去为她遮挡眼泪。就任意她那么落着泪水。
“我在南京的时候就想和你说我遇到了你妈。可你总是躲着我。我不能和嫂子说。”
他圆睁着双眼猛地回头看着她。
“你还知道什么?”他大声问她。
她的声音也无比尖利“你明明早就知道你妈妈并不是失踪也不是死亡你妈妈离开你的那一刻你就知道她是跟人私奔的!你明明知道的!可你骗我你骗我说你妈妈是被坏人绑架了。我和你从未相信过你妈妈会被人杀害。你也一直说等长大了你会找你妈妈回来!可这一切你都是骗我的!”
“那又怎样?!你不是也选择了和她一样的路?!”
“那是因为那个男人说他知道你妈妈在哪里!他说你妈妈给人做情妇。我怕你受不了所以我跟那个男人走了我要帮你找回你妈!”
“可你为什么自己也犯贱!”
她无语圆睁着两只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红色的愤懑。他和她骄傲的对视着。直到她起身离开他一言不坚挺着脊梁从他眼前慢慢移动到不见身影。
她说给她十分钟可她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消失在他的鄙视的眼神外。
那之后不久他最后一次听到她的消息。是关于死亡。
她把当初带走她的那个男人赤裸裸地绑在一张红色的木椅上。那些绳子深深的勒着男人的身体男人的身上被捅了十刀。那些刀口是十字型的。她深深捅进男人躯体的刀子拔出来以后在轻轻的在伤口划上一刀。像是一个仪式必不可少的环节男人看起来很痛苦。
现场没有一点红色。她清洗的很干净。
男人的伤口是苍白的。那些苍白像一个个破唇的嘴巴一样的张合着始终含不出合适准确的句子。
她做完这件事情以后就消失了。
直到几天以后人们在一列开往南京的列车上看到她。
她已经死了。
左手放在一个满是脱脂棉的包里面手腕处被深深地割了一道好深地口子。包是被处理过的内衬用了防水的帐篷布。他记得那帐篷布是她在一家帐篷公司打工的时候拿来送给他做窗帘的。
她已经死了。
脸上木然。白冷僵硬的肢体。
还有那个沉甸甸满是她血液的包。
没有一封信留下来说明缘由。
她是个凶手杀死了一个男人又杀死了一个妓女。
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唯一曾经那么接近答案的他却再也无法还原这个惨烈的故事。它有万种的可能却没有一种可能是关于他和她了。
他的妻看着他那两天的冷漠说“我怀孕了。”
他抱着妻子吻了吻她光亮饱满的额头说“谢谢你谢谢你。”
然后泪水无可截止的落下来。
那是她离开他后1o年来他第一次脱落的泪水。
已知生死各自生活。
1o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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