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焰火淡淡的烟
平静流淌的河面
注定无望的爱恋
已经不可能再多给你一点
…………
夏璟的番外终不能幸免
“医生我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夏先生放心好了您母亲的病情现在很稳定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慢慢调养了。”
“谢谢。”我站起身来握手微微颔道:“我母亲就拜托您照顾了。”
“夏先生哪里的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对面的人惯例地说着客套话。我微微一笑戴上墨镜走出门去。
身后零零碎碎的传来别人的窃窃私语。
“快看是夏璟哎!”
“真的本人比照片上的还帅!”
“真不愧是天王巨星居然把医院的特级病房给包了。”
“是啊听说他很孝顺自己的母亲连看护都是专门从日本请来的。”
“唉有钱人啊!”
有钱人?我慢慢笑了一下习惯性的理理西装的袖口。在保镖的簇拥下坐进车里我淡淡的吩咐司机道:“去公司。”
看着街上那些随处可见的巨大海报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仰身靠在座椅上点上烟轻轻吐出一口气。
“阿璟啊你这样会被记者拍到的。”身边的经纪人皱了皱眉头伸手想把烟拿走。
“那又怎么样?”我看着他嘲讽的挑了挑眉:“反正公司会替我压下来。“
他愣了愣犹豫着看了我一眼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23岁的优雅男子名牌大学毕业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活在别人眼里的夏璟完美的没有任何缺点。
夏璟你已经不再是十一年前的那个小胖那个会为了我不顾一切的小璟了。我爱的不是现在的你这么冷静理智自私自利。
募然间那人的话响在我的耳畔冷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阿漫阿漫。我念着那个名字心脏痛苦的像要蜷起来。颤抖着深深的吸进一口烟把心中的那阵锐痛强压下去。
那个从小就倔强骄傲的女孩子怕是真的再也不见了吧。
那个被他狠狠伤害过的女孩子那个他贪恋着迟迟不想放手的女孩子。
阿漫我爱你。
可是我只能违背我们的誓言。
三岁的时候爸爸领着他的新欢进了家门。和所有在情场上失败的女人一样妈妈被扫地出门离开了那个家。
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那些辛苦搜集的咸蛋人不是我的了屋里那张又大又软的床不是我的了还有那个会抱着我转好大的圈的爸爸不是我的了。
我和妈妈搬了无数次的家。妈妈每天都被那些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打量着牵着我的手低头匆匆从他们面前走过。我也成了小区里的小孩嘲笑欺负的对象却再也没有一个嘴边有淡淡胡渣的人来给我撑腰。
他们告诉我我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五岁的时候我们又搬了一次家。
我成了阿漫的邻居。
搬家那天妈妈一个人费力的拖着煤气罐磕磕绊绊的上楼。我迈着小小的步子手脚并用的爬上高高的楼阶浑身上下都是灰扑扑的。
三楼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圆圆的脑袋探了出来。扎着两个翘的高高的羊角辫眼睛也是圆圆的撅着嘴好奇的看着我和妈妈。
我只和她对视了一眼就慌忙低下头去不自觉的就伸手扯住妈妈的衣角。
她偏着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就缩回头去关上了门。
她也是和那些小朋友一样觉得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吧。我失落起来抓着妈妈的衣角不肯松手。
门突然又打开来一个笑容温和的叔叔走下楼来接过妈妈手里的煤气罐笑着说:“来我给你扛上去。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同志做呢?”
而刚才的那个小女孩就跟在那个叔叔的后面笑盈盈的看着我眼睛亮亮的闪着某种叫做算计的光。
后来我才知道她那是在比较我的身材和球的差别并得出了一个让我啼笑皆非的结论。
“你好”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我是阿漫请叫我狐狸阿漫。”
哎呦!话音未落她就挨了苏叔叔的一个爆栗“什么狐狸阿曼小孩子家好好说话!”
“我就是狐狸阿漫。”阿漫在人前挨了一记不高兴起来嘟着嘴小声嘟囔道。抬头看见我在看她瞪了我一眼不客气地说道:“喂我可是这院子里孩子的头你以后可要听我的话!“
我看着她露出的那排整整齐齐的小白牙翘翘的鼻子微微皱了起来真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
阿漫阿漫我在心里默念着心想这个名字真好听。
之后又在阿漫的手里吃了不少苦成了她的跟班跟着她冲锋陷阵替她挨打挨骂。
以为日子会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天天在一起。
十二岁的时候滨北被专家预言说会有一场大地震人心惶惶苏叔叔找到熟人迁了户口一家人都搬到很远的地方去。
阿漫哭着不想走我们俩紧紧的攥着对方的手以那种小孩子的方式坚持着不要被分开。
拉勾勾一辈子不分开。
那样可笑的誓言却郑重其事的从两个孩子嘴里说出签章盖印。
阿漫最后还是被苏叔叔扯着耳朵上了车刚刚立下的誓言未曾实现就成为泡影。
车子动时阿漫扑到车窗前大声的朝我喊着什么。我眼泪汪汪的看着她隐隐约约的像是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的失望。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回来过。
四年后我升入高中也搬了家。
16岁的我走在路上总能惹来一些女孩子的尖叫。情书以各种色彩各种形状各种方式出现在我手中我不厌其烦最后干脆无视。
从来没想过会进入演艺圈。
高三冲刺的时候突然觉得妈妈有点不对劲饭吃的越来越少脸色越来越憔悴。
她为了我熬干了自己的生命。硬气的从来没和那个男人联系过拼命的做工挣钱为了我的学费绞尽脑汁。
高考分下来了全省第一。老师说如果没有意外可以向学校申请免费出国进修。
妈妈很高兴繁琐而温情的到处向别人夸说我的成绩。我看着她眼角深深的笑纹不由得一阵心痛这些年她为我付出了太多。
填报志愿的时候看着那一长串的学校我慢慢寻找着填上了那个城市的学校。
没什么大理由只因为记得她也在那个城市。
如果故事就这样继续下去会是一个很完美的故事。青梅竹马在另一个城市相逢如果两不相忘还会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可是生活不是故事。
大一刚开学没多久我接到了邻居的电话。
妈妈病了。凝血性血友病没有好的治疗活不过三年的病。
没想过要向那个曾经是我父亲的男人求助我不想她难过。
没太多选择那就进演艺圈吧。
参加了形形色色的选秀半年后在一次大赛中脱颖而出成了环宇力捧的新人。
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长相出众的人我也不过是比别人胜那么一筹而已。我心里清楚这不是那个干净的校园稍稍用点心思就可以出类拔萃。
这是娱乐圈没有背景没有后台那在这个圈子里将寸步难行。
每天都有像我这样因为形形色色的选秀进到这个圈子的人可真正红起来的没有几个人。
歌迷的热情来得快退的也快今天还高呼“你是我的最爱”转天就能毫不留情的把你的海报从墙上撕下去换上一个新面孔。
曾经去过一个演唱会那个艺人早先也是红得紫的明星不过是被公司雪藏了一年轮到她出场时掌声稀稀落落还没唱完就被轰下台去。
当夜这个艺人就在家里割腕了血流了一地。
别说她心理脆弱那样的落差无论是谁都承受不了。
攀高踩低是娱乐圈最常见的事。
每次参加晚宴时经纪人都小声对我提点这个和谁谁有关系那个又是谁谁的后台。
和大明星在一起时我们这些名不经传的新人就成了摆设无人问津。主办方和媒体记者那种把你当作空气的眼神让人冷到骨子里去。
每次的颁奖礼的名单都是事先定好的投票吸引众人眼球而已。
在这个圈子里疲累不堪处处都要靠自己打拼一次拍戏踢上铁条血流如注导演要我休戏去医院可我在脚上套了个塑料袋接血咬咬牙继续拍。
一场戏下来我差点得了破伤风。
机会转瞬即逝。而在娱乐圈失去一次机会意味着你将有可能永远都翻不了身。
而我不能失败绝对不能失败。
慢慢的积起了人气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又成了娱乐记者们攻击的对象。
绯闻家庭背景甚至连父母的婚事都被人拿出来说。随口说的一两句话都被人歪曲的面目全非引来骂声一片。
捕风捉影的游戏记者们从来没有厌倦过。
无聊的推测恶意的中伤稍有差池就是身败名裂。
慢慢的也就成了精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完美言语越来越滴水不漏开始习惯享受另一些东西。
晚宴上华丽的风情记者席上亮个不停的镁光灯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尖叫声。
那种万人之上的感觉也不错。
却在心里刻意的忘了那段回忆忘了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小狐狸忘了那个不曾实现过的我们的誓言。
阿漫。
第一次提到的时候是在十八岁接受第一次采访时。
“绰号啊”轻扣着黑色大理石桌面的桌子对来做专访的记者说道:“小胖。”
迎向记者疑惑的目光我习惯性的整了整西装的袖口:“一只小狐狸起的。”
那一刻不自觉的微笑起来想起了那些遥远的记忆。
我的小狐狸阿漫。
可是采访结束时立刻挨了公司上层的一顿训斥。理由是那样的绰号破坏形象。
破坏形象啊我无动于衷地听着微微笑起来。阿漫啊如果连这个都不允许存在了那我和你是不是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再见面的时候是公司的一个新人party。老板的女儿在后台缠着要我过去说是要替我出气。
上周在公司门口我被新人纪小江的粉丝泼了一身水的事已经被公司压下去了她又蹦出来惹什么事?我有些头大的想道真怕那个被宠的骄纵的大小姐闹出什么麻烦的事来就答应着过去了。
“薇小姐很会看人嘛我的确很擅长给别人冲咖啡。从前经常去福利院帮忙照顾那些没有自理能力的智障病人的。”一个女孩的淡淡的声音从门口传出来我几乎笑出声来。好刻薄的女孩子公司的新人里还有这样的人?
背影纤细却不觉得柔弱没什么曲线从侧面看睫毛有些翘眼睛微微眯起。
那样洋洋得意的笑容像是偷到食物的小狐狸满足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我全身一震几乎说不出话来。
阿漫狐狸阿漫。
深呼了几口气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走过去:“杨薇阿漫是我的朋友。”
看着那个女孩猛然回头吃惊的神色一点点的扩大我居然在心里开心得不得了。
真好她还没有忘记我。
很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可该做什么还得继续。
这么多年过去了阿漫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似的嬉笑怒骂皆随自己的心意无所顾忌。
看来她被保护得很好啊!
我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那些似有若无的暧昧绯闻和自己对以前的回忆含含糊糊的敷衍态度。
我心里很清楚阿漫喜欢的是那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眼里除了她没有别人的小胖。
可是我早已不是小胖。我们之间隔了太多的岁月没有改变她却把我改得面目全非。
可我不敢告诉她这些我还贪恋着那份温暖那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
一次做唱片的时候阿漫来给我送饭。我从来不吃歌迷送的东西在那么多人面前我不能做出异于寻常的举动。所以我接过餐盒逼着自己忽略阿漫眼中的盈盈笑意转手送给了身边的工作人员。
忍不住我详装不在意的瞥了一眼正被大快朵颐的便当辣子鸡油菇菜香焖小龙虾都是小时候我爱吃的菜。
她都还记得。
阿漫没有走她一直站在录音棚外面安静的看着那个被瓜分的便当眼里的神色竟有一层淡淡的哀伤。
我突然觉得自己一直都想错了。若是以前的阿漫她一定会大怒头也不回的离开闹几天脾气需要我哄上半天才会又开心起来然后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
可现在的阿漫竟让我觉得陌生。
仿佛只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就再也不会回头。
过了几日和化妆师闲谈的时候意外得知两点都居然会有流星雨。
我看了看表一点多去阿漫家要花半个小时时间刚刚好。
通告的时间是六点正好可以和她看完这场流星雨。
“你要看流星雨啊”化妆师一脸暧昧地说道冲我挤挤眼:“据说流星雨的恋人会一辈子在一起呢!”
我一僵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笑笑说是吗?
向经纪人请假他吓了一跳差点从沙上蹦起来:“夏璟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你已经几天没睡觉了不趁现在补会儿觉折腾什么!“
“不要紧我撑得住。“我坚持道。
“那也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衣服穿起来有多费事!到时候哪还来得及给你时间整衣服?“
“我穿着出去就是了。“我皱着眉头说道。
他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你知道这衣服值多少钱吗?”
“没事我不会弄坏的。”我一步也不肯退让。
他看了我一会终于放弃了叹口气说道:“算了随你早点回来。”
“恩知道。”我拿着车钥匙就要走。
“阿璟”他突然开口叫住我。
“恩?”我停下脚步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动心了?”
我一愣面不改色的笑了笑:“你瞎猜什么啊!“
“阿璟你在娱乐圈打拼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这个圈里的潜规则。这个圈里你玩什么都不过分就是不能动情。你现在虽然是天王巨星但是要跌下来也是容易得不能再容易。“
我沉默着不说话。
“打你出道我就跟在你身边你忍受了多少才有今天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没有靠任何人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拼出来的。我还记得当年你踩着一鞋的血继续演戏的时候整个剧组的人都被震住了。不要因为一时的头脑热毁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
“行了!”我粗暴的开口打断他缓缓语气说道:“放心这些我都知道。我先出去了。”
路上没什么人黑的很安静。我摇开车窗让午夜的凉风打在脸上手紧紧的攥住方向盘。
化妆师的声音响在耳边:据说流星雨的恋人会一辈子在一起呢!
我望着星空慢慢苦笑起来。
一辈子?我从来都不会那么奢望。
拿出手机随手摁下了几个号“礼仪公司吗请在河东岸的石摊上埋一批烟花…”
放下手机我微微自嘲起来流星烟花还真是狗血的剧情。
真心想为她做一些浪漫的事好让她欢喜。
因为我能给的只有这些。
“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我看被吵醒的阿漫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不禁有些火大开口就说道:”上车!“
一路无语。到了河岸我看见阿漫冻得哆哆嗦嗦的样子火又冒上来这个白痴穿这么少出来做什么!刚想把脱下件衣服来给她披上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又迟疑了。
米兰服装界泰斗fa1onden的最后一件作品价值百万称为“服装中的明珠“本来穿出去就已经很不妥了如果这丫头待会儿看流星的时候兴奋起来弄坏了的话……
我看了她一眼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柳树说:“这里风大你到那棵树下面避避吧。“
“哦。“阿漫转身走了几步可是看样子想想又觉得不甘心跑回来拽着我的衣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喂你把这件衣服脱下来给我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别拽“我急急得掰开她的手冲她说道:“这是待会儿试戏的时候要穿的你这么拽会变形的!”
她似乎呆了一下放开手什么也没说的走到树下。我想解释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河边很静只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我和阿漫离得很远的站在河边彼此都没有说话。
手机突然响起来助理要我早回去说节目提前一小时开拍。
我犹豫的看向阿漫她注意到了走过来问:“怎么了?”
“经纪人打过电话来说节目要提前一个小时录制。“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别过头去说道:“公司那边要我马上赶回去。”
“哦工作要紧你回去吧。“她冷淡地说道:”我还要再在这看会风景。“
我知道她生气了我想开口解释可我能怎么说说因为衣服太贵所以不能给她穿还是说这个节目关系到我进军欧美市场所以不能耽搁?
我什么都不能说。默默打开车门动车子离开。
流星雨的恋人会一辈子在一起。我又想起了那句话不禁苦笑起来看看连老天都知道我们不会在一起一辈子。
车开到半路我突然想起来天我干了什么我居然把阿漫一个人仍在河边!!
咒骂了一声我顾不得什么节目打方向盘准备转弯。
手机又响起来我低头看了一下微微一愣纪小江?
虽然同属于一个公司但我们之间并不是怎么熟悉。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摁开通话键:“喂你好。“
“阿漫怎么了?”电话里的那人劈头就责问道。我一愣怎么了?
“刚才我打电话过去她怎么哭了?”
阿漫哭了?我心里一痛抓紧了方向盘嘴角却有淡淡的微笑果然我还是伤了她的心。
我竟无力至此。连一点浪漫都给不起他。
“去东河岸吧她在那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话已经脱口而出:“记得给她点上烟火就在那些石滩的草丛里。”
流星烟火宛如梦境一般。我看着仰头像孩子一样看得呆了的阿漫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明明知道纪小江已经去了居然半路上又拐了回来。节目也没上远远的看着孩子一样的阿漫心中第一次涌出了柔软的感情暖暖的想要不顾一切的说些什么。
拨通了阿漫的电话我听着那边略重的鼻音轻声开口说道:“阿漫我喜欢你。”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轻轻的喘息声有个声音对我说:“小璟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
我不禁笑起来抬头看着天空犹有淡淡的烟痕划过。我们也在过流星雨了会在一起一辈子吗?
开始像普通恋人那样逛街手牵着手同分一串麻辣串。一起去看电影像做贼一样戴着墨镜混迹在游乐场的人群中。
就这样觉得好幸福。
平生第一次不管不顾的抛下了一切只想和身边的这个人在一起。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像个濒死的囚徒徒劳的抓着那个人的手做无意义的挣扎。
就这么沉沦下去不愿意睁开眼睛认清现实。
绯闻开始传出来终于报纸上登出了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
紧紧的攥着报纸那一角几乎被我揉烂。
这是公司给我的警告。
经纪人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自己的别墅里呆一地的酒瓶烟头。
“阿璟”我抬头看着这个多年的搭档。
他跟我说了好多话我只记得一句:别拿你的今天和公司赌他们最多是损失了一个还可以再培养的摇钱树而你将一无所有。
他说的没错离开了环宇我将一无所有。
这么多年打拼至今日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夏璟享受着别人的瞩目追捧放不下如今的成功。
更何况我还有妈妈为了劳一生重病缠身的妈妈。
阿漫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再次走进公司的时候有人在门口拦住我。
纪小江。
我看着这个传言中冷漠倔傲的师弟抬手止住了欲过来的经纪人。
“有什么事吗?”我有礼貌的微笑道。
他冷冷的看着我:“你想怎么做?”
我依旧着微笑着:“什么怎么做?”
纪小江微微一愣复又看了我一眼突然微笑起来语气嘲讽地说道:“是了你这样的人会怎么做还用得着问吗?阿漫那个傻瓜居然还以为你爱她。”
“我爱她。”我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纪小江看着我冷笑了一下眼中的嘲讽更加明显:“是你爱她可终不会为她伤了自己。”
我一震突然捂着嘴破碎的咳嗽声从指间逸出咳嗽的我微微弯下腰。
看着那个少年越走越远的身影那么卓尔不凡的人就算走进汹涌的人潮也可以一眼被认出。
爱与恨都一样直接干脆这样的人才配的上阿漫吧。
微微苦笑起来对着走过来的经纪人关切的眼神我直起身子声音不觉间哑了下去:“我们走吧。“
老板向我摊了牌要么退出娱乐圈要么本本分分的做一个艺人。
“你自己看着办。“我起身离开之前他丢下这么一句话。
自己看着办?我嘴角扯出一丝嘲弄的笑容。
原来所有人都猜出了我的选择。
阿漫呢你是不是也猜到了这个结局?
终于忍不住去找她最后一次。
“谁啊?”怒气冲冲的一声暴喝门被人用力拉开眼睛瞪得圆圆的。
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
我贪恋的看着她想把她的音容笑貌刻在心里一丝都不可放过。
她看见是我愕然的睁大眼圆圆的黑白分明。
“阿漫”我低声叫她不顾一切的把她拥入怀里慢慢闭上眼。
阿漫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走到尽头。
你知不知道早在我们遇见的开始这就注定是一场无望的爱恋。
第二天不出意料的报纸上又有了新的照片。
这次照片上阿漫的脸清晰可见。
经纪人冲过来气急败坏地说公司决定要把我雪藏。
我笑起来对他说帮我联系老板和杨薇。
团起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筐。
纸团掉进纸篓里跳了两下就静止不动了。我不再看它起身等着下两位客人的到来。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这一场无望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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