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吗？我问她。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已婚的男人在做饭上都会来上那么一手两手的。当我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端到她面前时我觉得我的手艺多多少少令她有点倾倒。虽然她只是象征性地挑了一两口我却有无上的成就感和陶醉感。
液体输完时已经是夜里11点了。我那天就像喝了唒一样话特别多。我说到我的初恋婚姻事业……东拉西扯毫无头绪。她静静地听着很专注的样子。我从她手上拔出针头把药棉按了按还意犹未尽只是说。
她说我们就谈个通宵罢你躺下说她往里让了让。
我有点懵了打住话头傻傻地盯着她看。
怎么啦？心里有鬼？她打趣道。哪有？我嘴硬得啃得动生铁。
我睡到她身边心里怦怦直跳就有点心猿意马了。其实鬼大的狠。
接着说呀她催我。我嘴唇动了又动只是说不出话来。
不说就睡吧她把头靠在我的胸前。一股诱人的体香轻轻袭过来我觉得我浑身血管就要迸裂开来了。我终于不能自控搂住她想……
她用手挡住我的唇说：“睡吧。”
我不啻被兜头泼了一头冷水顿时万念俱灰我心里地对自己说你想干嘛呢？你的年龄都可以做他的叔叔了。
她结了一张网我甘愿做自动送上门的飞虫。我已无力飞脱。
三
爱的引信一经点燃我就像火箭一样不顾一切的向前冲。之后的日子里我几乎说尽了字典上所有的甜言蜜语也使出了我所能使出的所有伎俩。有时我会想到我的妻子儿子但也只是度略微受点影响随即便又加大马力。在她的魅力面前我的良心和人格竟是全盘沦丧。
她对我却像放风筝一样悠闲有时她有意无意地躲避我但当我有点心灰意懒的时候她就适时地给我点动力。譬如她对我说三十的男人一朵花。她对我说失败就是在距成功一步之遥的时候放弃。
我们在做猫捉老鼠的游戏好像。俩人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这种游戏做了好长时间。
终于有一天她对我说她又租到了新房子要我帮忙搬家我去了干得很是卖力当收拾好了之后我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房客。
其实我对你早都别有用心了你眼中有一种独特的忧郁令我心动。后来她告诉我说。
既然她这样说我也乐得作她的俘虏虽然我也想对她说我早也对她情有独钟。
可幸福的日子并没有多长其实随之而来的烦恼甚至说是痛苦充斥了我们恋爱的始终。
她要我都和她在一起每时每刻但我却无法做到。
在任何时候我都有可能接到她打来的电话。有时候我的确不方便接听。譬如说我正在向上司汇报工作正在和老婆孩子一块吃饭正在和朋友一起喝酒等等。每当这时我总是欲盖弥彰的紧张同时又不得不装模作样的坦然面对大家的好像是心照不宣的目光。她也总把我结结巴巴的回答斥之为敷衍塞责而大为光火。
我们能在一起也仅限于她的住处在公共场合或有熟人的地方我们还要做出一副疏远的样子。
我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要远远多于和她在一起的时间。
她并不快乐但她却尽量控制自己不对我说起。我俩在一起时她却会忘掉所有的不快。不求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她说。
但我内心的愧疚却是与日俱增。
只到有一天她对我说我唱歌给你听吧。我说行她就轻声唱起孟庭苇的《好情人》其中的一句歌词就像儿子锤子一样敲打在我的心上：爱情原来这么不平等你心里有别人。
于是我就想要给她一个结果我向妻子提出离婚但她轻轻一句话就令我沮丧万分：上有老下有小穷鬼一个折腾啥呢？我才明白像我这样的人原来是没有资格谈离婚的。
父母亲戚朋友同事在他们的重重阻挠下我离婚的企望终归破灭。我觉得我被撞得头破血流。
最后领导也出面了在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诲之后他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她也遭到了来自她的亲人和众人的打击。
我和她的结合是不现实的。
在凄风苦雨中我们捱了三年。
四
她结婚了。
从她的话里我听出她的婚后生活还是幸福的。
结束了一段畸形的爱恋。
她上了火车将要去丈夫身边去。
我转身也要回到我原先的生活中去。
在火车启动的那一瞬间我收到她的短信是徐志摩的《偶然》：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
我想所有的对与错所有的爱和恨一切的一切终会化作过眼云烟。
爱本身没有错错的是追求爱的人。
千言万语凝聚成一句话：
假如有来生我会用的全部生命将你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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