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谅此时对横在脖子上的袖剑,全无在意,只是在想跟他来的大汉究竟是不是塔尔。他此行来滇国之时,早已得知目前的局势。当初洱海亡国,滇国率众议和,他们的国主列叱是个酒色之徒,不思进取。只不知为何,从前几年开始,便忽然招兵买马,都传是他们大皇子木黎野心勃勃。想来他便是有心征伐,也需得到列叱授意,否则断然不能调兵遣将。
木黎素有贤名,但无奈滇国无将,一直很是安生。只不知何时忽然冒出一个塔尔,据说是宫中马奴出身,效力在木黎名下,行军打仗竟是不世奇才。若非如此,滇国也决然走不到今天的地步。
传言列叱有一宠妃,自她入宫,便遣散诸人,一人专宠二十余年。她生下扎合后,便有传言此子定是未来的滇国之主。奇怪的是,她也不曾打压木黎,似乎为他征伐之事,屡次劝说列叱准他带兵出征。
扎合既然能从滇国王城跑出,带领十万兵马来袭,木黎和塔尔都不该全无知晓。萧谅透过帐幕,又偷看了一眼外面的大汉,此人看着粗鄙,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英雄气概。
“死到临头,你倒真沉得住气。”
“你是宁王之子,论理,我们也算堂兄弟,你若真想杀我,尽管动手,何必举个不开锋的匕首吓人?”
季澜在旁着急不已,听到萧谅的话,顿时吃了一惊,见他神色,便不敢再有动作,只是站在一旁。
秦信见他说破,便收了匕首,说道:“秦王殿下小小年纪,竟是胆识过人。”
萧谅自顾自坐在一边,又抬手请他一并入座:“看来,你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令堂要我们寻你换玉蔻丹之事,只怕是个局?”
季澜再也按捺不住,说道:“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纵然你是洱海之后,但也是宁王的孩子,如何能勾结外人,犯我东陵故土?”
秦信苦笑地说道:“若我说,是不慎上了贼船,现在下不得上不了,你们可会相信?”
萧谅听他话中另有隐情,便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秦信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说道:“当日我和越王在江南,遇到袭击,已经看出他中的是十方恨。越王与我颇有纠葛,我既不想杀他,也不想帮他,但若他当真死了,便使我去了九泉之下也愧对所爱之人。我思来想去,便去寻师傅求取解药。”
季澜回想自己在黎州遇到察天的情景,如此看来,只怕秦信也在那里:“看来你是比我更早遇到师父,那时师父是不是已经……”
秦信叹了一口气:“我找到师父,这才发现他的情形不对。想来他一向小心谨慎,怎会遭人暗算。我好不容易想到办法,令他有少许清醒,没想到他执意不许我去找暗算之人,只说我是宁王与洱海公主之子。从前我只知道有个母亲,没想到她会是洱海之人。师父说,当年宁王从母亲手上抢走我,又怕宁王妃妇人之见,对我不利。他便私下寻得一个宅院,将我与杨家之后一并照看。”
季澜说道:“那杨家之后,就在帐外。他叫云昭,是莫萱师叔的徒弟。”
秦信惊异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看来他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世。”
萧谅问道:“那然后呢?”
秦信说道:“宁王与洱海一同袭击江陵之事,震惊朝野。净空师叔本是东陵人士,自小为我们师祖收养。当时他听得消息,偷偷潜入宁王府,探知我的下落,他怕我一个孩童无以自保,更加不忍那杨家之后代我而死。宁王兵败,他才寻到我住的地方,便将我带走。”
季澜说道:“原来是净空师叔,怪不得他知晓这么多事。”
秦信又说道:“当时兵荒马乱,也没顾上杨家的孩子。师叔一直引以为憾,没想到云昭还活着,这样再好不过。净空师叔那时见黎民百姓受战乱之苦,便投入空门。那时候师父似乎受了什么打击,等他出山,大局已定,他流浪到净空师叔那,知道我的身份,便收我为徒。当时净空师叔要他发誓,不可将我卷入复仇之中,不可说出身世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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