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浩则是在边缘徘徊的人。
杰瑞并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怎么样,只是在一次去那时他打工的店里吃饭时,随口说起,“对了,你还记得闫稑吗?就是那个为了写稿子,体验生活,跟你住了两天的那个中学生。我跟你说,他去美国了!”
到了深夜,那样的快餐连锁店通常没什么人了,俞浩就坐在杰瑞对面,闻言呆了呆,反问,“不是说在北大吗?怎么要去国外了?”
“谁知道啊,我也是听‘Narcissus’的人说的啊。”他说的是一家市里颇有名气的GAY吧,去的都是一些看起来十分得体的人。
俞浩低头看着系在腰上的围裙,抓着边上的荷叶边搓了搓上面的一点番茄渍,耳边又听到杰瑞的感叹声,“反正啊,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啦!区别到处都是,别的不说,就是做的时候,人家用的是杜蕾斯,我们用的是计生站免费投放的过期货——通常连那都省了。这就是区别,有没有?”
那块污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上去的,搓了一阵子,反而搓出了更大更模糊的一片,俞浩更加专心地去搓,听到杰瑞语气式的发问时,点了点头。
其实闫稑习惯用的不是Durex,而是Okamoto,而且是003系列。
也就像是一个秘密,俞浩没有跟任何人说起,他和其他人一样,都认为闫稑纯洁无暇,所以他保有这个秘密,连闫稑都没有告诉。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开封过的安全套盒子,里面还放有九个套子,可是从包装盒上标注的日期来看,已经过期好几年了。
上面的日期在提醒着俞浩,闫稑已经离开很多年了,时间长短与否并没有改变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们从未接近过。
也难怪林珏会用那么瞧不起的眼光看他,正常人谁会留着八年前的安全套?俞浩把盒子放回去,把抽屉紧紧关起来。
他坐在床上发呆,直到被手机响亮的铃声给吓一跳,他匆匆拿起电话,是大嫂打来的。
接通电话之前俞浩深吸了两口气,可喊出的第一声“喂”还是发颤的。
大嫂的声音里也带着泣音,开口就说,“弟啊,国春的报告出来……已经确诊了……”
几乎是同步的,俞浩听见自己的脑海中响起了跟她说的一模一样的话——“是白血病。”
“弟,这可怎么办啊,呜呜……怎么办啊……孩子他爸不在了,我怎么跟他交代啊?呜呜……”那头说完就哭起来了。
俞浩听她哭,越听越慌,最后抹了一把脸,稳着呼吸说,“多、多少钱?医生有没有说,多少钱?这个病是可以治的吧?多少钱?”
“……三十万。”大嫂哽咽着,“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啊?”这话不是疑问,而是实实在在的喟叹。
俞浩感觉自己的脑子就这么被当做洪钟来使,装出沉重又摇晃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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