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问题?这只是小问题吗?”夏君宁立刻抬眼严肃的看着傅倾流,“我知道你倔强,你以为清者自清,但是现代社会白的被说成黑的的事还少吗?你信不信你接受采访的时候哪怕表现的再问心无愧,甚至是不管有没有反击反驳一下赵敏慧,人们对你的指责只会更加严厉?说你不知悔改,说你有恃无恐,说你……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倾流,而你有任何能够替你证明这画是你自己画的,或者比赵敏慧接受艺术杂志采访前更早时间里画出来的人证物证吗?”
是的,夏君宁说的没错,这确实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赵敏慧已经把她告上法庭,她证据充足,她只有池非一个人证,但是池非是十里画廊里的人,信用度将被认为很低,所以她等同于没有证据,更何况赵敏慧背后还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在控制舆论让事情越闹越大,俨然就是要一棒打死她让她再也起不来的节奏。
“所以呢?要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是最好的?”傅倾流忽然问夏君宁。
“去向你父亲求助吧。”夏君宁握了握拳头,说道:“我没办法对抗那股势力,但是傅家可以,你有需要,向自己家里求助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以前跟家里吵架跑出来,现在回去跟他们好好道一下歉,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是傅家大小姐,何必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画家或者画廊经理?”
“你真的觉得我去求助就可以得到帮助?”
“当然!我已经跟——”他忽然顿住,在傅倾流黑白分明的眼神下放缓了语气,“我已经跟跟你父亲熟识的朋友打听过了,他还是很在意你这个女儿的,人总是需要家人的,你……”
傅倾流抬手打断他的话,“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倾流,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希望我跟那群人修好关系,我知道。我累了,再见。”
夏君宁看着傅倾流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温润的眸子渐渐黯下。
第二天,十里画廊重新开门营业,也放出了牌子,叫原本年纪轻轻正是冲动容易被煽动年纪的想进去闹事的年轻人顿时吓破了胆,也就敢在门外嚷嚷几句,不敢真进去丢臭鸡蛋,毕竟这么容易受到感染被煽动的人很多都是把自己代入了赵敏慧的普通人,而这些家庭环境普通的年轻人为了一个别人把自己家搞破产,别说他们干不干,他们家里人也不会让他们去干啊。
池非也联系到了一家跟他们有良好合作,信誉不错的报社在十里画廊里进行采访,傅倾流以水清流代理人的身份跟采访记者进行对话,倒是没有人怀疑傅倾流就是水清流,因为傅倾流表现的实在太坦然了,而且在画廊里工作了四年帮水清流卖画这事也有不少人能证明,没有人会认为一个一幅画价值最少几十万一直都以神秘为代名词的画家竟然会这么不矜持的抛头露面为自己卖画。
采访长达一个半小时,记者离开的时候满面红光,似乎已经能想象明天自家的新闻报纸出来后的销量。
第二天那家的新闻报纸一出来,池非就早早的去买了一份,傅倾流的采访占了很大的一块板面,拍了一张傅倾流的一张侧面照,下面的身份介绍写着十里画廊经理、水清流代理发言人。
报纸前面先是排列了从四年前到前段时间的古席勒艺术展上水清流所取得的荣耀和成绩,然后才说关于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抄袭事件,第三人称保持中立没有说谁对谁错,然后就是关于傅倾流的采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倾流接受采访时的慢条斯理毫不心虚的语气影响了编辑,从报纸上人们都能看出傅倾流的语气特别的镇定自若,她说话很有技巧,圆滑中透着一种引人深思的尖锐,一整篇采访下来,没有特别尖锐的指责过赵敏慧的污蔑,也没有愤怒的影子,好像在她看来只是丑人在作怪,他们清者自清根本不将赵敏慧看在眼里,叫看到这份报道的一些比较成熟的成年人们不由得冷静了下来,不再跟着人云亦云,只做岸上观,至于网络水军和思想不成熟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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