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就像站在康桥上的徐志摩,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袁修缘将张建国欠下的饭钱刻在了厨房中的墙壁上,笔走龙蛇,入木三分,每日默读三遍,作为警戒。
东北帮的事情完全落在了袁修缘的身上,本以为会是一件苦差事,但是东北人的热情豪爽和老实本分并没有带来太多的麻烦。袁修缘也没有面临一人独挑十几号人的情况,相反,还能时不时的蹭上几只好烟。
东北帮除了领头人都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崇尚猪肉炖粉条,对于二人转有特别的偏好。最最独特的地方是东北帮在某座野鸡大学附近罩着一间酒吧,酒吧不大,纯粹就是依赖着大学生这一群衣食父母,所谓的大学生也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二世祖或者富家小姐,你说一百单八将都很牛逼,但是再牛逼也牛逼不过招安,这群二世祖或者富家小姐肯定回你一句:“赵安这么能打?!一人能单挑一百零八个人?!”
东北帮做的事情就是在有人砸场子的时候挺身而出,如果闹事的人后台硬,大家各退一步相安无事,如果闹事者的后台不硬,该出手时就出手,只要不闹出人命,酒吧的老板十分乐意看到有人被胖揍的事情,很有味道。
酒吧提供各种服务,台球厅、ktv一应俱全,听说还有只有内部人士才能进去的小小赌场。当然,酒吧也能提供人与人进行负距离交流的房间,还会免费赠送“第六感”或者“杜蕾斯”等工具。
袁修缘对于酒吧存在一定的心理阴影,“星期八”带来的负面影响开始凸显开来。袁修缘下意识的认为所有的酒吧都是自己败走麦城的不祥之地,所有的酒吧舞池中央都树立着一把巨型手枪,所有的酒吧里面都安装着摄像头,一群不知身份的人站在监控室里对你评头论足。
再也不想去酒吧的袁修缘就连东北帮罩着的酒吧名称都懒得问,至于东北帮在酒吧里都干些什么勾当就更没有什么兴趣了。条条大路通罗马,袁修缘还真不信没了酒吧,老子活不下去?!
“这不叫讳疾忌医,也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人的傲骨。”袁修缘告诉王威。
王威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不去酒吧和傲骨的关系。
东北帮几次邀请袁修缘去酒吧坐坐,袁修缘均以“肚子疼”为理由拒绝,东北人是直性子但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其中的意味,便也不再强求。
月末的时候,东北帮给袁修缘送来了六千块钱。袁修缘看着桌子上的六千元人民币再次陷入了两难的境界,拿与不拿真的是个大问题。东北帮豹子说这是建国哥临走前吩咐的。袁修缘说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拿。包子说建国哥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了,不会让您白拿的。袁修缘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豹子说以前建国哥每天晚上都会给兄弟们讲上一段《三国演义》,这活现在落在您的身上了。袁修缘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保姆,每天晚上还要有睡前故事,擦你个张建国。
袁修缘问张建国每次拿多少?豹子说建国哥不要钱,每个月只要有烟抽,有酒喝就行,谁给钱就揍谁,是真揍。袁修缘咧咧嘴,挑挑眉毛,走回厨房,将刻在墙上张建国欠的饭钱减去了十元,利息降低了百分之九十。
于是袁修缘多了一个工作,每天晚上要站在小饭馆中央,对着一群吃着猪肉炖粉条的东北大老爷们声情并茂的讲上一段《三国演义》。但是东北帮众人有时会起哄,吵着要袁修缘讲几段“貂蝉董卓吕布”的故事。讲故事的人很纳闷,《三国演义》这一段讲的很模糊,没有什么可讲的地方,但是细细想想,肯定是张建国这厮将“貂蝉董卓吕布”的故事演变成了少儿不宜的桥段。
所以袁修缘直接将《三国演义》放弃,讲起了《金瓶梅》,从潘金莲讲到李瓶儿,再从李瓶儿讲到春梅,绘声绘色。这下可乐坏了东北帮的众爷们,舒畅,有味,比趴在姑娘的肚皮上还要爽快。
有时候一群爷们在一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下流龌龊,只要过过耳瘾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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