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偏心的程度,你也看到了,所以,难以保证他后来不会改变主意,将我废了,改立沈林唐这小畜生。而且,历史上,当太子太久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我要把他撵下来。”
“……”阮云益只觉得这半辈子受过的惊吓,加起来还没今天的多。
篡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怎么就能说得如此轻松!
“总之,此事我已有了大概的想法,过几天我理出来再告知舅舅。舅舅意下如何?”
“臣……遵命。”阮云益朝沈画臣服。
沈画和盘托出并非一时兴起,他仔细想过了,阮家已经打上了他的标签,那么他即便说了这些话,阮云益也不能随处去说,否则,受牵连的他绝对是头一个。
这一招,叫破而后立。
而且,他也想了万全之策,假如今天不能说服他,以后还可慢慢证明,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幸好,比想象的容易。
“还有,林谦与魏林远可用,我常在宫中,有些时候不大方便,你帮我查一下他们。”沈画吩咐起来,也是毫不手软的。
阮云益没听说过这两个名字,想来并不出名,虽然疑惑沈画为何要找他们,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说完了正事,沈画觉得调节下气氛,就笑眯眯道:“舅舅,方才吓坏你了吧。”
“险些没被你吓死。”阮云益稍稍放松了些,但仍然不敢完全放松,生怕沈画突然又说出什么令人吓破胆的话。
“唔,我本来也想和缓些。”沈画挠了挠头发,又有了些憨傻的率真,“但是最近沈林唐这小畜生蹦的可欢,所以,忍不住想要出手教训一下。”
阮云益没接茬。
沈画也不介意,继续道:“舅舅放心,若是我登基后,阮家无二心,我绝不对阮家下手。君子一诺千金,我言出必行。……还有,母后那里,就暂时瞒着吧,她近几日过的不痛快,就不要让她再添愁乱了。”
“嗯。”
有道是盛极必衰,大瑞虽然看着兴盛,但其实已经在走下坡路,而且数十年未曾发生过战乱,北方的突厥也逐渐强盛起来,边关时有冲突,沈画必须未雨绸缪。
沈画让阮云益先回,自己跟诸葛宸说了会儿话。诸葛宸说话言浅意深,气质也淡然,沈画觉得很舒服。
不过,虽然信任诸葛宸,沈画却没有将他的计划说出来,只单纯聊了聊朝政,再无他话。
回去的时候,阮后问沈画跟阮云益说了什么,怎么他们之间相处起来有些奇怪,沈画几句话敷衍过去。掀开帘子,往外看去,正看见一颗粗壮柳树,枝条灰白,却暗藏绿意。
春,快要来了。
☆、各有JQ
回宫之后,沈画便要斋戒沐浴三日,迎接初七那天的祭祀。
他将冕服弄破了道口子,让竹心送去尚衣处修补,回来之后,竹心果然说尚衣处的人另备了套皇子冕服,尺寸正好是沈林唐的。
沈画也不恼,身为皇子,哪个没有几十套衣服,能不能穿得上,还真得看他的本事。
两天后,他娘舅派人送了书信过来,里头记录着刘谦跟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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