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五人中,唯一绝对有活路的,只是安纳斯一人。祈月烛真正想追踪的,也只是他一人,而非其他。跟着安纳斯,无论逃到天涯海角,也只能得个惴惴心慌一辈子的终局。
所以她早就提议,抵达第一个驿站后,五人分两路出发,绕行不同的小道,在枫羽边界的小村汇合。安纳斯同意了。那时,她看着他冷静的侧容,却毫不知他有没有察觉到,自己要在兵分两路时抛弃施和尚,只带着祈月馀另寻他路奔逃。
她想,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她得护住自己唯一的孩儿,同安纳斯要护住自己唯一的爱人一样有理有据。她私认为,就算安纳斯逆反本性,向祈月烛卑微讨饶,她和祈月馀也只能成为祈月烛牵制安纳斯一辈子的工具,就像祈月烬便是司君安记挂至死的心头朱砂。
她欠着司君安,便不想再亏欠安纳斯了。她和祈月馀就算不是祈月烛的头号追杀对象,却能替安纳斯和祈月烬分散一部分祈月家的追踪者,既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又为自己赚得了不拖累他人的虚名……
她循规蹈矩惯了,却在这时,想要赌一把!她既无情的背叛了安纳斯,又是在大爱无言的顾念他,这种纠葛的矛盾感伴随了她一生,也将陪着她成为一抔黄土,直至无人记挂、无人念想,无人忆起她作为一个平凡女人的痴痴付出。
一滴泪水滑过她带了细纹的眼角,无声的落入毛毯,很快便被毛料吸收了。
她闭上眼睛,想着过往,想着此时,想着前路,仿若她化作了一浮小舟,极速掠过自幼及长的所有记忆,回光返照的重病者般,走马观花着自己的一生。
她发现,人之一生,一苇可航。情海淼淼,抵达那人的心,也不过航一苇的气力。
然,又是何人在悲叹河广?莫不是痴而不得者,在跂予悲望?
她紧紧的关住眼皮,不让泪水流下,湿了儿子阳光烂漫的梦。
她是不会忘记的。那天,桃花盛放,那个身着红衣、神仙般的人物嫣然微笑,递与她一枝艳桃。
那年,她还懵懂无知,几乎是刻意的忽略了自己所持桃枝上,最美最艳的那朵已经被点缀于司君安的发髻。桃花熠熠生辉,灼灼其华,映衬那双水光温润的猫儿眼,让他宛如洛水神的梦里人般静好。
谁谓河广?曾不容刀。她的桃花,她的青春她的一生就被宿命的利刃一刀斩了。那柄刀横亘在她和那两个男人之间,只留给她情不知所归的颓唐衰败。
她将泪水关入眼中,她让桃花的梦昏黄于心中。她即将作别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抛下一切,寻向自己的三千弱水。
她只祈愿,她唯一饮下的那瓢水不要毒杀她了罢!
桃花妖·续
当安纳斯把软成一滩桃花泥的祈月烬抱下马时,等在他俩前方的施和尚一脸无语,胖脸全黑了。
安纳斯没空搭理欲言又止的施和尚,倒是腾出手来,狠拍了一把履雪的脖颈,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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