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烬俯卧,沉默,无言。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纵使相顾无言,安纳斯也受不了祈月烬的千行泪了——
他不打招呼,一个头槌就撞上了祈月烬的小脑门,懵得他眼睛瞪得老圆,更像刚涨满热气的孔明灯了。
“呜……啊……”依旧被安纳斯搂住腰,俯趴在他的身体上,赤发像是万丈红绡,将他裹了个严实。祈月烬不明就里,目光里只剩下了水色的昏,“安……安……?”
“安安安,口吃么你。”安纳斯恶声恶气,直起上身,让祈月烬也坐起来。
不过眼睛往下一瞟,就能看见小老婆红发遮掩下的某根稚嫩器官……他这么双腿大张,跨坐在老公大腿上的姿势……咳,说正经的,还是赶快找件衣服给他穿吧。
“你上辈子,一定是专拱垃圾堆和下水道的蠢老鼠,”猫儿眼的安纳斯痛心疾首的抬起胳膊,用衣袖为他擦拭脸颊上的污垢,“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你裸奔前找双鞋来穿,会死啊?!那边有衣柜你不躲,竟然给我往床下钻!你他妈是不是在衣柜里藏了个奸.夫啊,小混蛋!”
安纳斯骂骂咧咧,抱起祈月烬就往外走,在经过衣柜的时候,他泄愤般猛踹了柜门一脚。可怜的衣柜遭此横灾,却只能呻.吟数声,就此作罢。
“只能再洗一次了,”安纳斯将祈月烬裹紧于衣袍中,步履生风,“你自己作死还不够,把我也搞得灰头蓬面,‘患难夫妻’的用意不必被这样诠释好么,语文烂成一逼的小苕逼。”
祈月烬被劈头盖脸的骂,毫无还嘴的余暇,更没那条三寸不烂舌。他撅起嘴巴,委屈的往安纳斯怀里拱,倒也真像一只钻地鼠了。
其实,他拼命缩进安纳斯的袍内,也存了一分阴暗的小心思:
他必须躲着祈月烛。
那个不准他说她坏的娘,一旦发现安纳斯偏向他,而非她了,一定会杀了他。
没有什么依据,只凭直觉。但方才洗澡时,透过门缝远远的眺望到祈月烛,已经把祈月烬吓了个魂飞魄散,马不停蹄的裸.身落跑了;要是正面对上她,祈月烬想,估计自己只能祈求自杀的手段能不被她识破,立马奏效吧。
可若问他到底藏了什么自杀的手段……咳,他也就只是想想罢了。
因为死,是疼的。他受尽了旁人给予的苦楚,要是自己再给自己找苦头吃,就真是个“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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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了火房,发现沁槐不在,却留下了一大桶罩着盖儿的清澈热水。
安纳斯伸手试了水温,毫不客气的将祈月烬甩了进去,好似在活用祈月烛的摔跤技。不由祈月烬挣扎,他三下五除二的捞起袖子,就亲自揉搓起重入水的小赤鱼来。
祈月烬被呛了好几口水,边咳嗽,边被安纳斯撩起胳膊和大腿,也不抹澡豆粉了,只顾一通去皮般的狠擦——对,就是狠擦!安纳斯一腔的闷气和怒火,总得找个途径泄泄才行!
“安,安!”祈月烬想躲,可安纳斯冷着脸,毫不动容,不给他留任何逃跑的间隙;他又想到是自己犯错在先,不该冤枉会为他哭泣的安纳斯,便忍了在水里狂躲乱窜的心,委屈的咬着下唇、眬着双眼,承受这场自找的暴力洗浴。
须知,安纳斯绝不吃硬,但间或吃软。他见祈月烬又成了根不声不响的木头了,嘴上不吭声,手上却放轻了动作,由剜肉般的搓变成了拂面般的揉,还捋顺杨柳似的,为祈月烬一缕一缕头发的洗,活像是劳苦的花匠,在为小小的桃树修枝除虫,生怕他一个力道大了,隐藏在叶儿下的花骨朵就会落一苞,在小桃树没疼前,花匠就快疼死了。
“你怎么不说话?嫌我骂你口吃,所以干脆当哑巴了?”安纳斯捧起一掌水,示意他闭眼后,才抹向他美色初成的小脸蛋,仔细的为他洗去藏于五官棱角的暗灰,“你说话确实磕磕巴巴的,我很怀疑你识不识字……”
细致的为他擦去了眼皮上的水,掐一把他滑嫩嫩的脸颊,命令一声“睁眼”,祈月烬果然慢慢的撑开了眼皮。他就像是刚出子宫的小鹿狗,因为怕水进眼睛,而小心翼翼的眯着眼;但安纳斯清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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