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不是记不得安纳斯的全名,只是爹爹告诉过他,对着最亲密的人,是不可叫全名的。祈月烬琢磨了“安纳斯塔西亚”六个字,还是觉得唤“安”最好,因为“安好”“安好”嘛,“安”很“好”,“安”是爹爹去世后,最“好”的人了,所以希望“安”能平平安安,一世安好。
安纳斯一听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单字称呼,愣了好半天,手才一抖,险些摔了茶壶。
原本,他还想亲自教小小的夫人怎么呼唤自己,没想到,他竟然无师自通,一脱口便是那个浓结了千年深情的单字,连平缓的一声发音都带上了有意无意的缱绻,好似要将人从内自外酥软个透彻,再也狠不下心,冷不下情,挪不开眼,撤不了身。
“祈月烬。”安纳斯定定一唤,将茶壶随便往桌上一放,衣带一扯,掀起祈月烬被子的一角,就往里钻。
待他半搂上祈月烬的腰身了,小孩儿才反应过来。可安纳斯再没给祈月烬僵硬身体的机会,他一下一下的摩挲着祈月烬初藕般的一节手臂,微眯双眼,啄了口他慢慢涨红的耳廓,朝他小巧的耳蜗送去气息:“安心睡觉,我守着你。”
祈月烬张嘴,不知在唤无声的“啊”,还是“安”,抑或“好”。
不过安纳斯已经自诩为祈月烬唯一的监护人了,他好歹有过对施哀央施展育儿之道的经验,当然(自认为)明白祈月烬的心思——小孩儿总有不愿乖乖入睡的怪癖,真邪性了!
“确实还没到晚上,不过你要想明天生龙活虎,就得今天装成死人。乖乖睡吧,我可不会唱什么安眠曲,顶多给你数个羊。”安纳斯的手反复拂过祈月烬腰腹上重重缠绕的绷带,力道放得很轻,好似希望他的手一拂,便能带走祈月烬的一分疼痛,再一拂,便是两分……直至他蜕变为一个不知苦楚、烂漫至无知的天真孩儿。
隔着绷带,祈月烬几乎感觉不到安纳斯的力度。他用鼻音“嗯”出一声,闭上眼睛,想象有一只白雪化作的大鸟在用翅膀轻抚他的闷痛处。大鸟的羽毛绒绒的、软软的,扎进去会陷入般绵柔……
鸟儿不仅在爱抚他,更用宽大的羽翼庇护了他。这下子,无论翅膀外有何等的山崩海啸、天摇地动,他都不害怕了,因为他蜷缩在鸟儿的翅膀下,就像壳儿下外形模糊、正在发育的小蛋黄,总有一障臂膀在守护他,他只需散发出属于自己的热度,温温然的生长就好。
【安……】
真希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这不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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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发现,果然不是一场梦。
祈月烬微偏头,就对上了安纳斯兴味盎然凝视他的异色瞳。
猫儿眼对上兔儿眼,虽无龙虎相斗的煞气杀气,却自成一番相映成趣的优哉游哉。
“安……”祈月烬心眼直,试探般的呼唤一下子就掉出了嘴巴。
话出口,发现嗓子舒舒爽爽、一丁点儿也不哑痛了;在被下扭扭腰动动腿,发现身体像是重新抹好了油的车轱辘,仿佛一推开便可以快快活活的滚呀滚,将羊肠小道都碾成四马并行的大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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